正當所有人揣測紛紛之際,楚瑒卻沉默著臉色冰冷的再次走到圓蒼麵前,居高臨下望向他:“還不說真話嗎?”
圓蒼早已怕了楚瑒,望他如同望著鬼魅:“國……國公爺在說什麼……小僧聽不懂……真的聽不懂。”
楚瑒靜靜聽著,他望著圓蒼的臉,薄唇微抿,眼中再次現出狠厲。
圓蒼整個人抖如篩糠。
“他當然不會說,”一個引人矚目的聲音忽然自蓮心殿偏殿那方悠悠響起,隨即是輕微的腳步,眾人驚訝,轉頭,看到自大殿牆側緩緩走出兩個毛茸茸的人影,大霧彌漫,那兩個人影在濃霧中漸漸現出容貌與身形,所有人在看清來人時不禁瞪大了雙眼,掩藏不住眼中滿目的驚訝。
下一刻,以楚瑒為首,連同褚齊、魏安侯及在場所有官員無不紛紛躬身行禮,齊聲道:“微臣,見過三殿下。”
場麵一時靜默,被身後小廝攙扶著緩緩走上前來的三皇子楚煜晉臉色蒼白,眼下烏青,頭上束青玉發冠,身上穿青色棉質長衫,手攏衣袖,身披一件厚實無比的黑狐毛披風,通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一般,可饒是如此,他瘦弱的肩膀仍舊在陣陣咳嗽聲中輕晃:“各位大人請起。”
楚煜誠最是心直口快,望著來人,隻奇道:“怎麼是你。”
楚煜白忙拉住了他:“不得無禮!”隨即向楚煜晉行禮:“皇弟!”楚煜城想到自己確有失禮,於是跟著彎腰:“皇兄!”
楚煜晉恭聲回禮:“皇兄。皇弟。”
短短四字,疏離淡漠,自然在三兄弟之間劃起一道冷漠的隔牆。
這事亦怪不得楚煜白和楚煜城兩兄弟,楚煜晉是皇帝柔妃所出,柔妃在宮內不受寵愛,生下二公主楚嬈時身體漸差,產下三皇子楚煜晉之後已是油儘燈枯。
楚煜晉長到兩歲,柔妃便逝了。楚煜晉因為自小身體虛弱亦被皇帝送到宮外佛寺內撫養,期望祈求佛恩,延保福壽。
直至楚煜白加冠禮的那一年,那是近年皇族內最大的喜事,整個皇城上上下下喜氣洋洋,恭禱祝賀,也是在壽宴那一天,三兄弟間才在宴席上匆匆一瞥。在那之前,所有人都快忘了還有這樣一位皇子。
“煜城剛剛失禮了,”自覺氣氛疏冷,楚煜白急忙替兄弟賠罪,“他還小,不懂事。連我也不曾知曉,原來你就住在文元寺裡。”
楚煜晉笑笑:“皇兄客氣了。”
楚瑒走上前來:“三皇子剛剛說‘這妖僧不會說真話’是何意思?”
隨著楚瑒的話落,所有人將目光望向楚煜晉,不想後者卻莫測一笑,略顯蒼白的臉龐抬起,將目光回視向楚瑒:“那國公爺剛剛問圓蒼‘為何還不說真話’又是什麼意思?”
楚瑒怔住了。
楚煜城在旁急了:“是啊,楚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