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麵還在冷淡地說“不酸”,現在卻又換了個回答,秦恣盯著盛行意發來的消息,有那麼一些摸不著頭腦。
除此之外,還有這段話裡的問題。
她當然可以給盛行意揉一揉手腕,反正盛行意之前也這樣對待過她,問題是……
她們現在不在同一座城市啊。
秦恣抿著唇,回消息過去:【怎麼揉?】
加上了陳蓁的微信的時候,秦恣本來還想問問她盛行意是否會來試裝,但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工作隱私,不能因為她和盛行意是朋友關係就擅自打聽,於是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她記得直前在“念念吧”的時候,盛行意說自己答應了陳蓁的合作邀請來著,她本可以直截了當地去問盛行意,卻又有些開不了口。
不想讓自己的表現那麼急切,也不想讓自己的想念在盛行意看來那麼明顯。
當然,盛行意也不會亂想就是了。
意識到這一點,秦恣的嘴角又牽了下,隻是多少都有些苦澀的意味。
【星期天。】
【秦小姐方便嗎?】
秦恣看著盛行意的回複,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不小心手肘磕到了茶幾,疼的她眉頭都皺了下,但她的注意力全然落在盛行意的消息上。
她又不是個笨蛋,她當然看出來了盛行意說的這是什麼意思,畢竟陳蓁說下周一會有試裝,盛行意提前一天到達雲城的話,時間能完整地對上。
【方便。】秦恣緊張地舔了下唇瓣。
她又看向飯廳的金殷,發現金殷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她才又慢慢地坐了回去,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但她還是忍不住深吸了口氣,才故作矜持地問:【需要我去機場接你嗎?】
【你有空嗎?】
【我怎麼會沒空?】
【盛大小姐大駕光臨,我踩著風火輪我也要去接的。】
盛行意失笑一般,說:【你又不是哪吒。】
【我當然不是,哪吒怎麼會懂我想去見盛大小姐的心情。】
秦恣手快地發完了這條消息,才後知後覺這句話到底還是暴露了一些,雖然她用了“盛大小姐”這樣的稱呼掩飾了許多。
於是她又瘋狂地找補,但剛在編輯框打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一句話,還沒來得及發過去,就見盛行意的新消息又跳了出來。
盛行意:【我也是。】
什麼啊!你怎麼就“我也是”了!
秦恣不由得苦笑,她的指尖有些遲疑,最後還是把編輯好的這段話發送過去。
盛行意:【好。】
秦恣又問起來:【那你住哪兒?】
【陳小姐安排的酒店。】
【行。】
秦恣的語氣輕快:【我到時候來接你。】
【好。】
沒想到再見會來得這麼快,秦恣還有些意外,心情
也飛揚了起來,她收起手機,進了客廳。
金殷女士已經吃好飯了,自己把碗筷收拾了,桌上還留著給秦恣的那份。
母女倆毫無疑問又冷戰了。
沒一會兒,金殷女士就帶著自己的包走了,一聲不吭的,連句話都沒說。
秦恣也沒打招呼,就看著門打開,直到聽著門“砰”的一聲關上的聲音,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最後沉沉地歎口氣。
其實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但習慣是一回事,難受又是另一回事,她不知道媽媽什麼時候才會意識到她也可以不用結婚這件事。
半晌,秦恣進了臥室,開始給自己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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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恣跟嚴柳、陳慕和許清清約定的見麵時間是在周五晚上七點,這會兒她們三個人全都下班了,見麵的地點本來定的是在外麵的飯店,奈何周五一放假人就多,再加上又是夏天,汗味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忍受,最後就還是準備來到秦恣的出租屋,大家點一桌的外賣。
正好秦恣在雲城還給她們買了紀念品帶回來,也就懶得帶出門了。
“阿恣,你這臥室門上掛個銅鏡什麼意思?招財嗎?”嚴柳一進門就看見了那枚銅鏡。
秦恣笑著道:“朋友送的。”
“然後你自己磨?”許清清走過去看了看,“我記得之前在網站上刷到很多人挑戰磨古銅鏡來著,那可是個力氣活,你這個看上去也不是那種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