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秦恣起身去臥室拿睡衣洗澡。
盛行意在十點的時候就在酒店的床上躺下了,她翻了翻和秦恣晚上的聊天記錄,最終人翻了個身,,她放下手機,隨後摸了摸床頭放著的木雕小肥啾,才拉上被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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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恣不覺得自己跟金殷吵一架以後就不用買車了,相反,這個車她覺得更是買定了。
因為她知道金殷經常會用到車,金殷會偶爾載著自己的小姐妹去露營,每個月還會抽一天時間回鄉下一趟,呼吸一下鄉村的新鮮空氣……
再加上金殷女士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年輕了,那麼她自己做個主買輛車怎麼了?
花的還是她自己的存款,誰也不礙著誰。
於是上午睡醒以後,她就去4s園區試駕了,幾個朋友都沒空,她自己一個人去也行,因為金殷現在開的這輛車還是她當初選的。
秦恣在昨晚睡不著的時候還提前做了一些功課,了解了大家購入價格,也方便她當場跟銷售談價。
於是在下午五點半,她爽快地簽了合同交了定金,也從銷售那裡撕下來一塊還不錯的優惠,走出4s店的時候,她的笑容又輕鬆了一些。
辭職是先斬後奏,買車也是。
還挺爽的。
提車的時間是在周五的下午,還有一點時間,秦恣的節奏也慢了下來,她沒有回到出租屋,而是去接陳慕下班,因為陳慕的公司距離這邊不遠,而陳慕自己的車送去保養了。
秦恣驅車到路邊停下,又輕哼著歌。
她翻著手機,盛行意今天早上出現過以後,幾乎又消失了。
秦恣也不再像昨天那樣擔心。
沒多久,陳慕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秦恣把在路上給她帶的奶茶遞過去:“給,你要的三分糖。”
“謝謝親愛的。”陳慕係著安全帶。
秦恣失笑:“這稱呼還是留給你男朋友吧。”
“他也配?”
秦恣不置可否,她反正聽過不止一次。
下班的高峰期已經到了,秦恣剛打著方向盤,正準備驅車離開,就見陳慕指著前方,說:“看見了嗎?牧語。”
陳慕說:“她今天下午又來我們公司了,有個項目她要跟進。”
秦恣順著她的指向看過去,視線落在了牧語的身上。
算下來她們已經兩年多不見了。
離得不算遠,秦恣能看見牧語的黑長直發剪短了一些,臉上架起了一副框架眼鏡,她在路邊站著像是在等車,神情並不焦灼,而是很淡然。
明明現在陽光還沒徹底下落,仍舊有些曬,她也似是不覺。
秦恣記得,當初牧語在說“我不認為兩個女人有未來”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
她始終那樣冷靜,不帶多少情緒,隻有偶爾,才會對她笑一笑。
“看見了。”秦恣不再多看這位連前任都不算的人,啟動了轎車。
陳慕自從認清友情是階段性的這個事實以後,對這些也不那麼看重,在嘬了一口奶茶以後,她又聊起來遇到的奇葩甲方。
秦恣見狀悄然送了一口,後麵也說:“對了,我買了輛新車,周五去提,本來都沒想著這麼快就買的,昨天跟我媽吵了一架,她還以為我要去跑網約車……”
……
跟陳慕在街邊的咖啡店坐到了七點鐘,秦恣就收到了盛行意說快結束的消息,這意味著差不多還有小半個小時,她就能見到盛行意了。
麵對著還在對麵滔滔不絕的陳慕,秦恣連忙叫了停:“陳慕,我還有事,等之後再聊。”
“你現在還能有什麼事?”陳慕的觀察力一覺,她挑了挑眉,“你是在看了消息以後才說的,所以這人誰啊?我認識嗎?”
“送我銅鏡的那位朋友。”秦恣言簡意賅。
陳慕摸了摸鼻尖,問:“是不是也是結婚了然後送你糖的那位?”
“沒結婚。”秦恣很難承認這個事實。
盛行意拒婚了的,隻是當時她不方便說,否則會加大她們對盛行意的討論。
“沒結婚你早說啊?”
秦恣一愣:“我早說什麼?”
“卡片上的貓是你對吧?鳥是她對吧?”
陳慕的腦子轉得極快,她終於知道自己的直覺是怎麼回事了:“你早說她沒結婚啊,害我這兩天還以為你要當小三去了,這麼稀罕她的東西,一張卡片也帶回來。”
“當然,你當小三的話我也會替你瞞著的,朋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