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飯店臨近大學城,味道好價格也正常,並且隨著物價的飛漲,這家飯店的菜品價格也都漲在合理範圍內,沒有其他一些產品那麼誇張,秦恣她們這些年來在這裡吃了好多回。
現在是暑假,大學生都不在校,但不妨礙這家店的生意火爆,尤其是秦恣她們這樣的一直吃習慣的回頭客。
可牧語的出現才讓秦恣意識到一件事——
她們是回頭客,牧語也可以是。
尤其是跟牧語對門住的那幾年,兩人也經常在周末就來到這家飯店,而且那會兒她們租的房子還就在這附近,所以來得更是頻繁。
秦恣是沒有想過和牧語再見的場景的,從知道牧語要和另一個男人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們不會再見了。
但她們現在又實實在在地重逢了。
她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受,尤其是看著牧語懷裡抱著的那個才滿周歲但跟牧語長得像的小女孩,哪怕在群聊裡看嚴柳她們說過牧語的女兒長得很像媽媽,可真的見到了,才知道這句話沒有作假。
肯定是有些衝擊力的,尤其是她跟牧語那不算戀愛的六年。
她曾經甚至還堅定地覺得牧語不會結婚生子,會有朝一日跟她在一起,結果就看見了這樣的場麵。
“沒事兒。”打破沉默的是陳慕,她好歹因為工作跟牧語見過幾次麵,所以現在由她來接話最合適,“不過這麼巧啊,牧語,你們也來這裡吃飯?”
秦恣坐的地方是正對著門的,牧語一眼就能看見。
牧語還看見了在秦恣旁邊坐著的盛行意,她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下,才回答著陳慕的話:“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嚴柳擺手:“怎麼會打擾?”
許清清也有個女兒,還朝著牧語的女兒招了招手,哪怕人家小女孩還不怎麼能給反應。
牧語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臉上柔和地道:“我就先過去了,你們慢慢吃。”
除了在場的秦恣和她不認識的女人以外,她和陳慕嚴柳和許清清她們三個以前也隻是普通的大學同學關係,因此也不需要過多的寒暄,她拉上門,抱著小女孩消失在了她們的視野裡。
嚴柳和許清清對視了一眼,又齊齊地朝著秦恣看過去。
陳慕率先開口,把她們倆的注意力吸過去:“我就說吧,她現在看起來好疲憊是不是?而且的確有一種媽媽的感覺。”
“真的。”回答的是嚴柳,“不過她的小孩真的長得很像她啊。”
“是的是的。”許清清附和。
盛行意托著自己的臉,看了眼在一側的秦恣,眼神很澄澈。
其他人對於剛剛開錯門的女人有相應的反應,唯獨秦恣沒有,這並不符合她對秦恣的認知,因為秦恣是那樣情緒熱烈的一個人,在西城的時候,秦恣都能跟小溪聊得還不錯。
更遑論是她們的大學同學了。
盛行意淡淡地低了低
眼瞼,她也沒有要開口問什麼的意思,能察覺到氛圍的不對勁,尤其是她記得陳慕剛剛喊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盛行意對這個名字還有些印象,因為在西城時她也聽賀蘭馨提起過,那天賀蘭馨在練字,她們三個人都在院子裡呆著。
賀蘭馨當時說牧語很安靜,而且住在秦恣的對門。
所以是這個人嗎?
想到這個,盛行意空出來的一隻手端起桌上的水杯,她不愛喝飲料那些,杯子裡是白開水,隻是沒有那麼燙,她慢悠悠地喝了一些吞下去。
聽見秦恣笑吟吟地道:“你倆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她說的是嚴柳和許清清,這倆在牧語離開以後,就有些“鬼鬼祟祟”的,生怕彆人不知道她們有心事似的。
陳慕這個知道真相的聞言挑了下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嚴柳指著她:“怎麼不說陳慕?”
“關我什麼事啊!”陳慕給秦恣打著掩護,“我可不會覺得很尷尬啊,而且我早就看透了朋友就是階段性的這回事,那阿恣跟人家牧語不就是以前是朋友現在不是嘛,這有什麼。”
秦恣非常讚同:“就是,這有什麼。”她舉起杯子,“不應該去感慨這些,而是為我們12年的友情乾杯才對!”
但她說的時候又開始頭疼以後怎麼跟嚴柳和許清清坦白的事情。
不過怎麼也不可能是現在坦白,起碼得等到盛行意離開了雲城,否則她怕這些人立馬就能懷疑她現在喜歡盛行意。
目前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行行行,祝大家新年快樂,雖然距離新年還有大半年。”嚴柳也端著杯子。
盛行意也加入到了碰杯裡,她跟秦恣挨著坐的,秦恣末尾又跟她的杯子碰了碰,說:“一切順利,盛行意。”
“這次就一次嗎?”
秦恣彎起眼睛,又重複了一遍:“祝盛大小姐接下來一切順利。”
“謝謝。”
秦恣的情緒調整差不多了,過了會兒,又問:“一會兒吃完飯還有什麼計劃嗎?”
嚴柳舉手:“去唱歌嗎?我們一萬年沒有一起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