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笑笑,說:【我來的時候你也這樣講的,話術真統一啊。】
【事實如此!!!】
秦恣果真在外麵撐了一天,晚上十點左右才回到民宿,上下眼皮在這時候已經打得不可開交,她強撐著卸了妝洗了澡吹了頭發,最後悶頭直接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也是如此,強迫著自己早起,隨後又出門乘彆的公交路線。
但不得不說西城的城景真的很漂亮,花草樹木旺盛,顏色搭配得也賞心悅目,風一吹,有一股不屬於城市的大自然的美,看過去跟花園沒什麼兩樣,尤其是繞著護城河的這條路線,比前幾天的和鳴島看見的景色還要讓人心曠神怡。
秦恣選的飯店也很不錯,價格不那麼貴,味道也好,讓她的胃口也好了一些。
三天下來,秦恣的手機內存所剩無幾,裡麵拍到的證明她活著的照片和視頻很多,她一個也沒舍得刪。
夜色漸深,路上的行人都少了些。
秦恣在後座翻著手機裡這兩天拍的東西,耳朵聽著機械女聲播報的公交站台位置,反應過來下了車。
今天的觀景結束,她要回“馨馨家”了。
站台到民宿還有三百米的距離,她背著包,腳步有些沉重,主要是困的。
這個作息或許短暫地得到了改善,可坐這麼久公交車真的會坐得屁股疼,隻是現在在外麵,她沒辦法做不雅的動作。
體力還是不行。
但報健身房運動鍛煉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遠遠地就能看見“馨馨家”的牌子亮著,秦恣嗬欠連天,腳步加快了些。
快到的時候,賀蘭馨給她打了電話:“阿恣,你在哪兒呢?”
“馬上到門口了。”
沒幾秒,賀蘭馨出現在了路邊,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見了她,定住了視線,對著話筒道:“就猜你這個點回來。”
秦恣掛了電話,她人已經走到了賀蘭馨的跟前:“有什麼事嗎?”
不等賀蘭馨回答,她皺皺鼻子,非常敏銳地道:“燒烤的味道。”
“對啊。”
賀蘭馨勾著她的肩,指著院子裡:“在和行意夜間燒烤。”
秦恣轉頭,一眼就看見了戴著手套在穿著串的盛行意。
彩燈多,院子在這樣的夜裡也不暗,反倒是顯得燈光很柔和,她都能看見盛行意羽睫下的扇形陰影。
而盛行意的穿著簡單,T恤和短褲,長發用一根發簪挽了起來,溫婉又優雅。
明明是在穿烤串,卻跟在拍平麵廣告似的。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盛行意抬眼,往她這邊看了過去,笑意淺淺地跟她打招呼:“又見麵了,秦小姐。”
盛行意“搬”到這裡三天了,這還是秦恣第一次看見她。
秦恣回了個笑容:“這麼有興致,現在十點半了,你們在這裡燒烤。”
但不是炭烤,用的是電燒烤爐,隻不過爐子像是剛開始運作,上麵還什麼串都沒擺放。
“怎麼樣?要不要吃點?”賀蘭馨邀請。
秦恣苦笑:“怎麼辦呢,姐,我現在困得跟狗一樣。”她指著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能看出來什麼嗎?”
“看出來你想吃燒烤。”
秦恣點著她的肩:“去你的。”
她說完來到了盛行意的麵前站著,在盛行意不明所以的眼神裡,拉開背包的拉鏈,從裡麵取出來了一個巴掌大的木雕版的鳥。
這是鳥雕得栩栩如生,羽毛眼睛喙還都上了色。
秦恣隻覺得自己困得眼淚都要流兩行了,但還是看著盛行意的眼睛,把這個木雕遞了出去:“在城南偶遇的一家木雕店,師傅手藝很好,說是木雕第五十代傳承人,我親眼看著他拿木頭雕的,這鳥叫什麼來著,灰什麼雀?”
“灰藍山雀。”盛行意看著眼前的這隻羽毛為淺藍色的木雕小肥啾,眉眼彎彎。
秦恣:“對對對,灰藍山雀。”
這幾個字說完,秦恣困倦的眼淚還真的掉下來一顆,晶瑩地掛在她的臉上。
盛行意嘴角輕抿,正要從旁邊抽紙巾,就見秦恣隨意地拭去了這滴淚珠,睫毛略濕地衝自己燦爛地笑著:“糖很好吃,但是你還是沒給我糖果鋪子的聯係方式。”
“那麼盛小姐可以將自己的聯係方式補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