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知道盛行意現在一定有事,所以照舊發的是日常,沒有透露自己已經來了西城的事情。
更何況她也沒等太久,就小半個小時而已。
等盛行意回來的期間她也不覺得無聊,腦子裡想了好多個一會兒見到盛行意的場麵,她想自己一定是笑著的,盛行意肯定也會綻出笑容。
在聽見電梯門打開的動靜時,秦恣就屏息凝神看著那邊,這半小時內已經發生過電梯門開出來的人卻不是盛行意的情況了。
那麼這一次肯定是了。
因為盛行意已經回了她的消息。
秦恣看著電梯口的光亮起來,看著盛行意出現,看著她沒猜錯的盛行意的笑容,也跟著彎起眼睛。
“上次出門走得著急忘記拿我的那份鑰匙了。”秦恣的眉頭一挑,“否則你在開門以後看見我會更驚喜。”
盛行意款款朝她走過去,接過秦恣遞過來的那支玫瑰,道:“已經足夠了。”
秦恣靠著牆,看著盛行意開門。
又聽盛行意問:“那你小姨的身體還好嗎?”
“還好,醫生說恢複得不錯。我表妹也趕回來了,估計這兩天要被我表妹教訓一番,長輩生病哪兒能瞞著晚輩?”
門開了,盛行意拉過秦恣的行李箱先進去,把客廳的燈“啪嗒”一下打開,兩人還適應了一下光線,這樣一來,秦恣就發現了盛行意那暴露在燈光下的疲憊。
難以掩飾的疲憊。
“怎麼了?”秦恣拉住她的手,眉頭擰了下。
盛行意順著抱著她,把腦袋靠在她的肩頭,輕聲道:“晚上見了我爸媽。”
秦恣回抱著她,力度收了收,問:“是因為什麼呢?這份兼職的事情嗎?”
“是。”
“並不支持。”
盛行意苦笑了下,閉著眼:“說的話都很刺耳,覺得我不務正業。”
秦恣偏過腦袋親了親她的頭發,不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言,轉而道:“那我來得很是時候。如果我們還在異地的話,現在的我就沒辦法抱著你了。”
盛行意和家裡的觀念衝突是存在的無可避免的問題,盛長明和孫蘭兩人的態度不會一時半會就發生很大的轉變,否則可以懷疑他們是不是被奪舍了。
他們不像金殷那樣。
金殷一向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也知道自己這樣做都是錯的,她什麼都清楚,所以經曆了那樣的彆離場麵以後,才什麼都能看得開,意識到女兒快樂健康才是怎樣的。
她不想當討人厭的媽媽,明明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可是盛長明和孫蘭當初就是那樣的,自生下盛行意起,他們就已經是這樣了。
甚至這期間還變本加厲。
盛行意也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聊下去的意思,應了聲:“是。”
她親了親秦恣的脖子,甜甜地道:“我真的以為你明天才會來。”
秦恣明天能來她很
高興,她一直處在這樣的情緒之下,而秦恣提前到了,最燦大的喜悅也提前降臨。
不。
在六月二十四號見到秦恣的那一刻,這一切就已經降臨了。
秦恣摟著盛行意的腰,聞著她身上的熟悉的“萬木春”的味道,呼吸緊了緊,她撥了下盛行意的頭發,湊過去,啄了下盛行意的唇角,隨後輕抿著盛行意的唇角,沒有立馬就伸出舌頭。
盛行意的氣息也跟著收緊。
一周多不見,在見到彼此的這一刻,什麼記憶都被喚醒了。
她扇了扇睫,拉了拉秦恣的衣角,聲音低低地說:“先去沙發上……”
“好……”
換鞋洗手的時間裡不過才一兩分鐘,卻讓人覺得分外煎熬。
行李箱還放在玄關的原地,沒人再去理會它,陽台那裡的簾子被風吹動著,也沒人在意。
客廳裡隻先留了一盞台燈,否則晃眼。
盛行意坐在秦恣的大腿上,一隻手撐在沙發的靠背上,一隻手撫著秦恣的脖子,感受著秦恣跟她接吻而喉嚨滾動的每一刻。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那些因為家庭帶來的焦躁和不安在這個吻中逐漸散去。
秦恣抱著盛行意,克製著,沒讓自己的手太自由,隻是伸進盛行意的衣服裡摸了摸盛行意的馬甲線,但當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她目光悠悠地向盛行意發出了邀請:“一起洗澡嗎?盛行意。”
“明天周一你還要上班,我們要早點休息,可不能太晚了,一起可以節省些時間。”
她說得冠冕堂皇,一本正經。
剛接過吻的嘴巴水潤得很,在那張張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