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
盛行意又拉著行李箱進了這個對她而言陌生的小區。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小區對麵的茶樓裡,金殷就在一樓端著一杯茶站在窗口,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眉頭舒展,臉上掛著笑。
盛行意這樣擔心秦恣就讓她安心了許多,她作為媽媽,自然是向著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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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行意按照保安的指示走到了5棟的樓底下,她抬了抬頭,而後呼出一口氣。
算上等電梯的時間,在一分鐘以後,她就到了2304的門口,門上貼著的春聯有些陳舊,像是貼了好幾年。
樓道裡陰冷,盛行意的手也涼涼的,但不等她敲門,門就打開了。
秦恣聽到了行李箱滾輪的動靜,不用猜也知道是盛行意來了,她推開門,看著盛行意的一張臉,嘴唇抿緊了些,開口說:“聽到動靜了。()”
或者說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這邊。
盛行意凝著秦恣有些蒼白的臉色,說:我就把行李箱放門口吧。?[(()”
“不礙事,我買了掃地機器人的,不是我媽媽掃地。”
秦恣說完咳嗽兩聲,她連忙轉過頭去,又彎腰從鞋櫃裡取出來一雙嶄新的冬拖:“穿這個。”
“好。”
金家的麵積比較大,早些年金殷女士賺到錢的時候就買了這套房,裝修是常見的那些款式。
盛行意無心打量這些,她換好鞋,拉著行李箱先進來,而後就去洗了個手。
出來的時候發現秦恣還把口罩給戴上了,還給她準備了一個。
盛行意:“……”
她倆現在的氛圍有些僵硬。
在她們之前的幻想裡,再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不說多甜蜜吧,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而這一切都怪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病。
盛行意沒戴口罩,她拿起茶幾上的手測體溫計,先對準秦恣的額頭。
“三十七度八。”盛行意秀麗的眉頭又皺起來,“低燒。”
秦恣正襟危坐,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了盛行意一眼,低聲說:“我覺得還好……”
“……”
盛行意說:“喝點溫水回床上,我給你按按腰。”
“哦。”
房間的空調開著,沒那麼冷。
秦恣在盛行意的監督下喝完了一杯溫水,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又往床上一趴,隻留了個後腦給盛行意,她沒那麼理所當然,但她現在又不知道跟盛行意說些什麼。
“之前不是沒有這麼痛嗎?”盛行意的手放在了秦恣的腰間,“八段錦打了那麼久,之前就有所緩解。”
秦恣腦袋一偏,回答:“可能是因為生病了所以……”
盛行意睨了她一眼:“為什麼會生病?”
“凍著了。”秦恣說,“我昨天上午去了趟望仙鎮,本來是想去看看竹編院子,結果就被告知當時教你的那位老人家在上個月就離世了,鄉下氣溫低,我穿少了。”
盛行意輕哼了一聲:“去望仙鎮的事情也沒跟我說。”
“不想打擾你。”
盛行意的動作頓住,她望向秦恣,問:“你覺得跟我說這些是一種打擾嗎?”
“……”秦恣轉過頭去,不看她。
“替我做決定,不讓我見你,滿口都是為了我好我們好,還覺得給我發消息是一種打擾。”盛行意腔調拉長,“戀愛是這樣談的嗎?寶寶。”
秦恣不說話。
很顯然,平時膩歪的稱呼在此刻聽起來都像是寒風。
盛行意索性換了個位置,來到了另一麵,她跟秦恣對視著,嘴唇翕動:“怎麼不講話?”
“……嗓子不舒服。”
“是嗎?”
秦恣堅持著點頭,倔得很。
“好。”盛行意落下一句話,“那我就等你病好了,再跟你好好算賬,反正我還要在雲城待幾天,蓁姐她們晚上就回來了,我還要參加‘聽風文化’的一個內部活動,想來等到時候,你的病也就好了,應該就可以講話了。”
秦恣聽完,伸出手,拉住了她,歉意掛在臉上:“我錯了。”
“你怎麼會有錯?你都是為了我們。”盛行意沒看她,還把自己的手掙開了,“彆打擾我給你按腰。”
字字都在戳著秦恣,還專門用了關鍵詞。
秦恣咽了下口水,可憐兮兮地再次道:“我真錯了,盛行意。”
盛行意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又把話給堵了回去:“你嗓子不舒服,先彆說了。”
“我……”
秦恣說不下去,又咳起來。
盛行意遞給她紙巾,表情鬆了鬆,語氣軟下來:“我不是想凶你,對不起。”
“我隻是想被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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