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謝無拘說。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幽幽響起:“原來是這樣。”
這聲音過分耳熟,薑璟一怔,隨後驚恐得仿佛出牆被抓。
她哀怨地看了謝無拘一眼。
不就是說了一句你的八卦麼,至於這樣?
謝無拘嘴角上翹,綴飲一口茶水,麵具下的眼睛乾乾淨淨,一眼看過去全是無辜,毫無心機。
呸!
薑璟麵無表情在心中tui一口。
“小姐是心虛了嗎?”紅裳幽幽問。
她長長歎氣:“我知道了,小姐是嫌紅裳武藝不精,這才找了照夜門門主護送。謝門主驚才絕豔,紅裳這點微末武藝確實比不上。”
“啊,”謝無拘笑道,“同行也未嘗不可。”
薑璟:“……不不不。”
“隻是,早知今日要拋下紅裳,小姐當初何必說出那麼多的承諾呢?”
薑璟:“……”
“你聽我說,江湖上誰不認識謝門主這幅麵具,我們怎麼可能同行……”
“誒,麵具也不是不能摘。”
薑璟怒瞪他一眼,頭大如鬥。
“小姐明明最討厭彆人做所謂為你好的事情,那為什麼換到紅裳身上就不討厭了呢?”
薑璟:“……”
薑璟無奈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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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內,寒風凜冽,席卷著雪點呼嘯著朝人身上吹,如針刺骨。
這樣的惡劣天氣在長安也是少見,放眼望去,整條街上隻有一輛馬車。
車是好車,車身出自王家車行,王家家主精心製作一年,還用了科研院推出的彈簧和橡膠,是一等一的好車廂。
馬是好馬,三匹馬來自皇家禦用馬場,幾代選育下來最好的品種——赤駒,毛色油亮,精神振奮,是一等一的好馬。
人麼……
絕不是什麼光風霽月的君子!
薑璟勉強看著對麵的謝無拘,腦子不斷回旋著一個問題。
所以我們為什麼真的同行了啊喂!
謝無拘翻過一頁書。
又翻過一頁書。
薑璟:“……”
他居然真的摘了麵具……
積石如玉,列鬆如翠,俊美絕倫。
確實是一張需要戴麵具遮掩的臉,她心想。
車廂裡隻有她和謝無拘二人,青衫墨客紅裳都在前方駕車。
你倒挺自在,薑璟莫名不爽,不過也因他這麼自在,她那種難以言喻的尷尬終於消散些許。
車外冰寒刺骨,車內溫暖如春,因點著炭,兩扇玻璃小窗各開了一半,她向來體弱,並不敢靠近那邊。
謝無拘便關了她那邊的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