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藏在高樹上,借著樹葉遮擋身形,薑璟擔憂地看著謝無拘。
她能看出來對方的狀態已經很差了。
除了內傷……她還在擔心對方的功法。
一旦謝無拘來到極限……
謝無拘耳朵微動,迎麵看到薑璟擔憂的眼神,微微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淺笑,示意自己沒事,相反經脈受到內力滋養,胸腹疼痛總算消失。
勉強可以動手了。
他緊緊貼在樹乾上,眼神驟然淩厲!
兩個祭司正帶著一部分蟲子小心翼翼地走在密林之中。
連綿不絕的雨給他們的追蹤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好在連日追蹤,他們已經發現對方不過是個輕功不錯的中原人。
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反製的手段。
所以兩個祭司不複謹慎,走得大搖大擺。
就在這時,幾隻蟲子感受到了一點不對勁的氣息,突然朝著一個地方衝過去,兩個祭祀對視一眼:“他們在那裡!”
他們立刻跟著蟲子,興奮地衝上來。
追擊時隻是驚鴻一瞥,但他們看得出來,被男人護著的那個女人長得特彆貌美,那是一種在南疆無法存活的嬌弱美麗,看得人心癢癢。
因此兩個祭祀甚至沒發訊號通知其他人,徑直衝了上去!
隻是一瞬,他們就看到了那件在黑夜中尤其顯眼的純白狐裘,其中一人冷笑道:“嘿,隻有那小妞一個人。”
另外那個祭祀道:“被同伴拋棄了吧,他們中原人總是這樣。”
而三丈遠的一處高樹上,謝無拘被樹葉掩埋在其中,摒棄凝神,全身都已經和這棵樹似乎融為了一體。冷靜的看著底下兩個調笑的人。
就當他們兩個走到狐裘邊時,兩顆子彈陡然射出!
兩個祭祀仿佛早有察覺,一個翻滾避開刁鑽一槍!
“我就知道是耍詐,你們中原人都不老實!”祭祀陰冷地看著子彈的方向,嘿然冷笑,“乖乖投降吧,哥倆還能對你們下手輕一點。”
無人回話。
兩人雙掌一錯就要衝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影子悄無聲息的從樹上撲過來,匕首輕柔地劃過二人喉嚨,兩道血線驟然噴出。
一擊致命!
一招得手,謝無拘立刻跳到另外一棵樹上,帶著舉槍的薑璟立刻就走,蟲潮那邊也很快就失去了目標。
二人剛剛離開,聖祭司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也來到這個位置,他厭惡地看著地上兩具屍體,麵無表情的踢了一踢,自言自語說:“我聞到了你們身上的味道,你們跑不掉了!”
蟲潮好像得到了什麼命令,朝著一個方向極速湧動,黑色潮水漫過的地方,綠意全部消失。
於是有些蹤跡再也無法得到隱藏。
看著前麵那個極速奔行的背影,聖祭司獰笑一聲:“找到你們了!”
聖祭司當即一掌印出,掌心綠光一閃而逝,這一掌帶毒!
薑璟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的行動,立刻注視到了這一點,當即驚呼:“小心有毒!”
謝無拘一個順滑無比的側躲,恰恰好躲開這一掌,朗聲說道:“他們南疆的人自然個個毒辣,不然也不會做出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宿小山護著南疆二十年,如果不是因為忌憚他,朝廷早已踏平南疆。這些人吃了飯卻要砸鍋,你說稀不稀奇?”
薑璟配合著輕笑:“稀奇,他們難道不知道,沒了宿小山,南疆於我大晉而言可謂反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