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前當國師的時候也算是儘職儘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不對,她有功勞,功勞大著呢。
“我有什麼不敢提的,如果不是我,你能坐上這個位置嗎?”蕭疏雨下意識地回答道。
但是話剛說完,蕭疏雨就有些後悔了。
這話好像過分了點。
“所以呢?你因此就離開我了是嗎?整整五年?”顧蒼舟盯著蕭疏雨,一個接一個問句拋了出來。
蕭疏雨歎了口氣。
她就知道,總有一天她要跟顧蒼舟把話攤開來說的,不然她的任務永遠也完成不了。
“蒼舟,你把這個解開,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蕭疏雨放軟了語氣,對顧蒼舟說道。
她這回沒再叫陛下,而是用的她曾經對顧蒼舟的稱呼。
以前她大部分時候會稱呼對方為殿下,但顧蒼舟更喜歡她直接叫他的名字,於是蕭疏雨便漸漸地以叫名字為主了。
顧蒼舟聽到蕭疏雨的話,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用力地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想麵對。
“談什麼?談什麼?!”顧蒼舟有些激動地大喊道。
蕭疏雨愣了一下:“我們總要談談的,你躲不了。”
這幾天蕭疏雨一直處於擺爛狀態,是因為她自己也暫時不想麵對。
她幾乎是看著顧蒼舟長大的,所以她太了解顧蒼舟了,她知道自己要取得對方的原諒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果不其然,顧蒼舟現在甚至抗拒和她的談話。
“我問你談什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顧蒼舟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還想再離開我一次嗎?”
“我沒有……”蕭疏雨皺起眉頭,有些蒼白地回道。
顧蒼舟冷笑出聲:“你沒有?那你一次一次地哄騙我給你解開做什麼?”
“我不喜歡這東西。”蕭疏雨晃了晃那根鐵鏈。
顧蒼舟黑眸緊盯著她,發問:“那你喜歡什麼?枷鎖?手銬?腳鐐?”
蕭疏雨有些怒了:“我是什麼犯人嗎?!”
她的聲音有些高,幾乎是吼出來的,語氣中也明顯帶著怒氣。
說實話,她也已經忍了好幾天了。
顧蒼舟被蕭疏雨這麼一吼,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他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蕭疏雨,眼圈卻一點一點地紅了。
蕭疏雨愣怔一下,頓時覺得一陣頭痛。
真是要命了。
“我隻是怕你離開我,你見過哪個犯人是關押在朕的寢殿的?”顧蒼舟語氣在儘量地保持平靜。
可是蕭疏雨卻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我說了我不會走的。”蕭疏雨有些無力地說道。
“你的任何話我都會信,除了這一句。”顧蒼舟說道。
蕭疏雨有些疲憊地閉上雙眼,巨大的無力感壓迫著她的神經。
“我儘心儘力輔佐你,你已經坐穩皇位了,不是嗎?那種情況下你還需要我什麼呢?”
顧蒼舟放在身側的拳頭用力捏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不要這個皇位。”
蕭疏雨睜開眼睛,皺眉盯著他看。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你寧願不要皇位,也接受不了我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