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也沉默了,她知道陸臻禾和她不同,她查這些東西隻是個執念和好奇,但陸臻禾,則關乎她的性命!她碰到解決不了的危險可以撤退,但陸臻禾卻隻能迎難而上。
想到這裡,她歎口氣:“彆把這些想的這麼危險嘛,你白姐還是有些本事的,相信我,公司都查了兩年了,也沒見真遇上什麼危險。”
“我希望這次真的有危險,這意味著轉機。”陸臻禾打斷她的話,她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凝視著白冉的眼睛黑沉沉的,“白姐,我雖然和你說不清這次屍體的情況,但是我能感覺到,我身上的病有了變故,也許下一刻,我就要死了。”
她想到了那越來越狹小的縫隙,那仿佛馬上就要把她擠成肉泥的強烈感覺,以及就在咫尺的坍塌聲。
還有……那如同跗骨之蛆的深邃暗影。
看著陸臻禾有些死氣沉沉的目光,白冉有些隱隱的心驚,她抓住陸臻禾的手臂:“走,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幸存者。”
司機已經愁眉苦臉地把編織袋都運到了樓下,白冉的秘書很快開車過來拉走了。此刻他急忙幫陸臻禾拎起沙發上的背包,按下電梯。
陸臻禾鎖上門,走進電梯,視線從電梯間明亮的鏡子上劃過,隱約間仿佛還能看到腳下有黑沉沉如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洞般的人影在光芒中浮動,如影隨形。她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困乏地打了個哈欠,靠在電梯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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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一大早,又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但是東河治安所外在這清晨就已經圍滿了嘰嘰喳喳的村民們,村民們有的蹲著抽煙,有的揮著手高談闊論,還有的抄著手在治安所院子裡轉來轉去的。
騎著小電瓶來上班的治安員孟舟一看這場麵,頓時就一陣本能的頭疼。果然,一看到他,村民們嘩一下湧上來,將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七嘴八舌地嚷著:“小孟啊,那殺千刀的家夥又來了!”
“我們輪著蹲了三天了,他每天都來,硬是沒看到人啊!太邪門了!”
“小孟,早飯吃了沒?要不要吃餅?”
“小孟,咱領導們咋說呀?要不要派啥專家過來瞅瞅啊,這是真的邪門,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這事更邪門的了……”
“哎呀你們可彆說,還是有更邪門的事的,記不記得十年前咱們那條河裡……”
“小孟,早飯吃了沒?”健壯的大娘硬生生從圍了幾圈的人群裡擠過來,曬得黝黑的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要不要吃餅?”
“姨,我不吃,我在家吃過了,謝謝啊。”孟舟趕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