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給我準備紙筆來。我現在給你開一副方子。你按方抓藥!先吃上三天,準保你身體有反應。”
“三天,三天就成?”耗子眼驚奇的咧著嘴。
“不是保你三天能生娃,而是保你三天有反應。”我再次重複一遍,然後又道。
“你若不信,就先吃藥試試。反正我在你旅店裡麵住著。倘若我開的藥方不靈,三天之後,憑你處置。”
耗子眼急忙搖頭。
“陳大師,我便是不信彆人也不能不信你……”
耗子眼一邊說著,立刻跑出房間去給我找紙筆。
沒一會兒功夫,等他再次回來。耗子眼還給我搬了一箱礦泉,拿了兩桶方便麵,幾根火腿腸,外加一條紅塔山。
“大師,紙筆給你,你先寫著。我再去樓下給你取點兒衛生紙和洗發精……”
劉五在底層摸爬滾打,頗有點兒眼力件兒。雖然出手不闊綽,但是想的還算周到。
趁著他出門的功夫,我俯身在電視櫃前,開始開方子。
“附子三錢,肉桂三錢,山藥五錢,熟地黃二錢,鹿角膠,澤瀉……”
劉五再次進門兒,我把藥方交給他,叮囑幾句。
“去同仁堂抓藥,彆嫌棄好藥材貴,一分價錢一分貨。不準讓店鋪代煎,自己買口砂鍋,用柴火燒,小火慢熬……”
劉五一一點頭記下。
耗子眼離開後,我收拾了一下行囊,然後躺在床上打開電視。
初回江海市,我也該了解一下當地的新聞。
可萬萬沒想到,我剛把遙控器播到江海市的當地電方台。那電視上赫然出現了一張大臉,竟是——周啟山。
此時此刻,電視上播報的是財經報道。
短短十餘年,周啟山竟然成為了江海市當地首富。
他人老了不少,人也胖了一圈兒。可是那雙冷漠的,視萬物為芻狗眼神,我永遠無法忘懷。
周啟山給希望小學捐了兩棟教學樓,因此評為了江海市十大傑出人物,優秀慈善家。
他麵對記者采訪那幅誇誇其談,假惺惺的模樣。恨得我不自覺並咬緊了牙關,雙手握緊了拳。
嗬!一個謀害親妹妹,把外甥當成畜生的大惡人。竟然在媒體麵前,大談特談慈善。
我氣的血液上湧,隻能急忙關了電視,然後盤膝坐在床上,吐納呼吸。
自此,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劉五“咣咣”搗我房門。
我一開門,他兩眼木頭樁子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我。非要給我朗誦首詩。
“啊!道陽,你就是那天上的神仙。
能掐又會算,
長得又好看。
開的藥方比蜜還甜。
今天的劉五,
怎樣表達我內心的故事。
我那沉睡的兄弟,
昨夜已然揚帆……”
“你有病啊!”我手握門把,直接把房門一關。
劉五被門碰到了鼻子,站在門口疼的直叫喚。
“啊!大師,你彆關門呐,我是過來感謝你的。
我還給你拿了我老婆親手包的小籠包。”
劉五再一次推門而入。此刻,他紅光滿麵,眼冒春風。
“陳大師,你真神了!我昨天晚上就喝了一副藥。然後,跟媳婦兒整整折騰一宿。”
我不懈回應。
“身體剛恢複一點兒,就不能省著點兒用。”
劉五嘿嘿笑道。
“沒!我吹牛逼呢。前半夜成了一回,後半夜我一宿沒睡,給你寫感謝詩呢嘛!”
我道:“這副藥方先吃三天,三天之後我給你換藥。
隻要好好調養,忌煙忌酒。我保管你半年能要上孩子。”
劉五又是對我千恩萬謝,他給我帶了小籠包,還有一盆小米粥。
就在這時,劉五開口問我。
“陳大師,你除了會治病以外,還有沒有什麼彆的本事?”
我坐在床邊,準備吃早飯。
“怎麼?有話直說!”
劉五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我認識一個大老板。他現在有點難事兒,要是能把這事兒解決的話,人家不差錢,輕輕鬆鬆,能賺幾十萬。”
“什麼大老板呀!”我隨口問道。
劉五站在我麵前,介紹道。
“人家那大老板,是開療養中心的。姓孫,叫孫長永。在咱們江海市可出名了!
咱們江海市首富你知道嗎?周啟山!那孫長永之前就是跟周老板一起混的。
聽說,他年輕的時候給周家開車……”
劉五後麵說的什麼,我並沒有聽清。
我隻知道,孫長永。
那個想當初在周家,負責處置我的姓孫的司機。
我永遠記著,周景玉在我的脖子上栓了狗鏈。
他讓孫長永牽著那鏈子,拽著我在院子當中滿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