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達成,沈幼安揚著小臉衝金大腿撒了個嬌,便拉著檀香蹦躂著出了養心殿。
“這孩子。”皇帝無奈笑笑。
他那些個皇子公主沒一個敢這樣毫無拘束的跟他撒嬌。
瞧著倒是稀奇。
沈幼安開開心的回到陌櫻宮。
突然想起來,宮裡還有個四皇子,轉頭對著檀香吩咐:“你吩咐下去,我去國公府的這幾天,我的餐食每日也要按時做,讓人直接送到墨陽宮。”
先將就一下吧,等她回來再說,免得皇後對她的氣撒到祁淮身上。
次日一早,沈幼安還未醒,就被檀香從被窩裡提溜的起來梳洗打扮。
半眯著眼睛打盹,任由侍女搗鼓自己,心裡滿是後悔,早知道就跟皇帝說她自己回去了,這一大清早的,小孩子睡眠不足要長不高的。
陌櫻宮外。
陸德清一身官袍站著等候,麵上有著屬於文臣的儒雅,看似不動如鬆,實則眼睛早就往宮門口暗戳戳的瞄了八百回。
昨日皇帝傳紙讓他早朝後來接安安,家裡老母親可是高興壞了,又是找人收拾屋子,又是讓人置辦女孩家的小玩意。
就連二弟那廝都明示暗示了自己許多次想來接人。
可不是,他這一輩就他小妹陸瑤迦那一個女兒,家裡寵的可是如珠似寶,卻不成想……
而安安這孩子,是瑤迦唯一的女兒,當初瑤迦走後,沈老將軍四處征戰,家裡人一致想將人從涼州接回國公府,誰知安安傷心過度大病一場。
等好不容易養好身子,又被皇上先一步接近了宮裡,為此國公府可是低沉了好一陣。
也不知道許久未見,安安還記不記得她大舅舅。
陸德清左等右等,終於看見一個穿著淡粉色羅裙的小糯米團子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待視線看向他,打了一半哈欠的動作硬生生憋了回去,好似一下精神了不少,彎著眉眼往他這兒快走了幾步。
“大舅舅?”沈幼安軟糯著嗓音疑惑道。
這不怪她,原主年紀尚小,記事模糊。
且,原主一直生活在偏遠的涼州,與京都相距甚遠,統共沒有見過國公府的人幾麵。
兩位正值壯年的舅舅偶爾去看她都要趕好幾日的路程,到的時候精神萎靡,更彆提年邁的老國公夫人。
陸德清看著這張與小妹有七分相像的小臉,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哎,大舅舅來接安安回家。”陸德清應到。
陌櫻宮離宮門有好一段距離,皇帝猜到沈幼安定會犯懶,因而一早便派人備了軟轎。
陸德清跟在轎子旁,詢問著沈幼安住在皇宮可還適應,有沒有讓人為難。
沈幼安趴在轎子一側的扶手上笑眯眯道一切都好。
出了宮,沈幼安隨大舅舅上了馬車,晃晃悠悠感覺的讓沈幼安沒忍住困意有睡了過去。
陸德清忍著好笑讓車夫趕慢一些,直到快到國公府才將人叫起來。
鎮國公府。
陸家二爺陸伯遠一早就等在門口,待馬車剛停穩,便立馬上前一臉慈愛衝著沈幼安伸出手:“安安,來二舅舅抱你下來。”
沈幼安張開手甜甜的叫了聲:“二舅舅。”
陸伯遠等小姑娘站穩,方才鬆開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聽聞安安前些日子病了,現在身體可好了?”
沈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