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越找祁淮比試的事,在國子監傳的沸沸揚揚。
祁淮就算再不得寵也是個皇子,而陸清越京都小霸王的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散學後,校場聚集了不少學子,想看比武台上的兩人一較高下。
陸清越嘴上叼著個狗尾巴草,倚靠在背後插在地上的紅纓槍上,一臉挑釁的看著祁淮。
他今日,定要這四皇子今後離他家安安遠遠的。
沈幼安在圍觀人群的前排,坐在石頭上,雙手托腮。
她在思考要怎樣才能讓祖父知道,她其實很好養的。
“這小子,就知道犯渾。”陸文秀站在沈幼安旁邊,看著陸清越不著調的樣子就氣。
氣歸氣,但她還是挺想知道比試結果的。
她問向長寧:“公主,你覺得誰會贏?”
被陸文秀硬拽過來的長寧,淡淡的撇了兩人一眼。
一個感覺腦子不好,一個疑似居心叵測,她倒是希望這倆人,誰都彆贏。
她隨意道:“陸清越吧,這樣四皇弟可以離安安遠點。”
陸文秀讚同的點點頭,隨後又想到,四殿下離得遠又能怎樣,她扭頭看向沈幼安。
根據她這幾日的觀察,這丫頭好像對四殿下格外上心。
陸清越見祁淮準備好了,揚聲道:“四殿下,莫說我不公平,隻要你能將我打下擂台,便算你贏了。”
他又指了指周圍的擺放武器的架子:“武器隨您挑,您用著趁手就行。”
祁淮也不跟他客氣,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說的規則。
見兩人這就商量好了,台下眾人不免有些失望,怎的也沒說賭注啊。
陸清越性子雖直,但他不傻,這事關沈幼安女兒家的名聲。他若是說‘四殿下若輸了,以後便離沈幼安遠點。’之類的話,定然引的他人胡亂猜測。
祁淮看了看他身後的長槍,隨後拿起了架子上的長劍。
這讓陸清越忍不住眉心蹙了蹙:“殿下是在同我開玩笑嗎?你要用劍來對我的長槍?”
長劍比不上刀剛硬有力,很容易被長槍抵擋住,進不得身。
彆說陸清越,就連台下的懂些門道的學子也不由得猜測,這四殿下是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乾脆消極應付了。
陸星河順著人群擠到沈幼安身邊來跟她探底:“安安,四殿下你了解的多一些,你說他們誰會贏?”
見沈幼安發呆,他隻好戳了戳她:“想什麼呢?”
沈幼安回過神來:“我在想,怎樣才能和祖父拉進些距離。”
她前世與家人關係形同陌路,當真不知該如何主動緩和親情。
陸星河沒想到她竟在為這發愁:“害,我當是什麼難事呢,你可以學學我們幾個,比如長姐經常會親手繡些東西給祖母,兄長也會送些護膝之類的,你們祖孫倆隻是還不熟,多熟悉熟悉就好了。”
沈幼安嘴角抽了抽,我們‘祖孫’不熟,雖然是事實,但是聽起來好奇怪。
不過陸星河說的也有道理,她可以送些小東西聊表孝心,但是,送什麼呢?
忽的,她抬起眸子,不小心撇見祁淮手裡的長劍,劍柄處,一個極普通的劍穗輕輕晃動。
對啊,祖父也用劍。
想到了法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