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立馬換了一副麵孔:“不嫌棄不嫌棄,在哪呢?”
沈幼安嘴角抽了抽:“作為一個皇子,你的節操呢?”
拿起一個糕點,祁淮滿不在意的挑挑眉:“節操?有兔子點心好吃嗎?”
沈幼安:好吧,你贏了。
等沈幼安吃完,祁淮吩咐福德找來濕帕子幫她淨手,又遞給她一杯蜂蜜水。
吃飽喝足的沈幼安靠在椅子上,拍拍自己圓鼓鼓的小肚皮,可算是想起來正事。
她看向祁淮,開口道:“我剛剛去找皇伯伯,讓他幫我找了個武師傅。”
“武師傅?”祁淮還沒開口,大皇子倒是先驚呼出聲:“不會吧,小安安,你有什麼想不開的,要習武?”
他繞過灶台,跑到沈幼安麵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也沒發燒啊。”
祁淮看著他的動作,不禁眉頭微蹙。
沈幼安拍掉他的手:“彆動手動腳的。”
“習武可是很累的,像你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是堅持不下去的。”祁承覺得她嫌棄的樣子還挺好玩,伸出手就要捏她的臉,沈幼安忙躲到祁淮身後。
“我知道很累,所以,我找了個陪練。”沈幼安踮起腳拍了拍祁淮的肩膀。
她笑嘻嘻的看著他:“怎麼樣?”
祁淮微愣,但很快他便猜出了沈幼安的用意。
說是陪練,其實是特意想要幫他找師傅吧。
祁淮沒想過,母妃走後,這個世界竟還有人這般在意自己。
可沈幼安生性懶散他是知道的,他怎麼能讓她為了自己吃這樣的苦。
“安安大可不必如此,莫要委屈了自己。”哪怕是為了我。
她對自己這般好,這叫他日後如何償還的清。
沈幼安不聽:“誰說我委屈自己了,我本就體弱,練武有助於改善體質,再說了,等我有了武功,就能飛簷走壁,仗劍江湖,多帥。”
她叉腰,語氣嬌縱:“你就說願不願意做我陪練吧。”
大有一副,你不陪我,就絕交的姿態。
話說到這份上,祁淮若是再拒絕,多少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祁淮垂下頭,對上她笑盈盈的視線,心尖劃過一絲暖流,輕聲道:“予之幸也。”
被忽視的祁承看著相視而笑的兩人,突然覺得牙根有些酸,陰陽怪氣的小聲重複道:“予之幸也~切!”
他這四皇弟,在沈幼安來之前,可是理都不理自己的,平時見他,隔著百丈開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陰鬱的氣息。
怎的在沈幼安麵前就如此溫和。
還有這樂安小縣主,見了自己就跟見了瘟神一樣,明明在其他世家貴女麵前,自己比四皇弟更受歡迎。
想不通,著實想不通。
這時,有太監來報,說皇帝傳了口諭來,要樂安縣主與四皇子前往演武場。
沈幼安挑眉,祁皇辦事效率還是可以的嘛。
皇宮演武場。
禁軍統領賀舟一身金甲,手上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刀被他舞的穩健又瀟灑。
領路的太監上前行了一禮,賀舟見狀收了勢,轉頭看向沈幼安和祁淮。
祁皇已經派人宣過了旨意,但他看著沈幼安小土豆一樣的身板,還是皺了皺眉。
他領過的兵都是成年男子。
教小姑娘習武……這還是頭一次。
“縣主,這位是賀統領,日後便是您的武師傅。”小太監介紹道。
沈幼安抬眼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