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軒仗著霖王寵愛壓根沒把祁櫻看在眼裡。
周圍見狀,議論聲四起。
“這世子未免也太囂張了,居然在公主殿下麵前還敢放肆。”
“你懂什麼,霖王雖不是陛下嫡親兄弟,可霖王向來不參與朝政,且皇室隻有這一位王爺了,隻要霖王不起不該有的心思,陛下是不可能說什麼的。”
“那高陽郡主都管不了他嗎?”
“能管嗎?這位祖宗可是霖王府唯一男丁,霖王向來偏心世子。”
還有知情人說道:“這高陽縣主也是可憐,從小到大,世子闖了禍,挨罰的總是郡主。”
“……”
看著人群中緊咬下唇的祁櫻,沈幼安仿佛看到了上輩子的自己。
即便自己再努力再小心,甚至不及弟弟的一句話來的重要。
聽著周圍的議論,祁宏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更加囂張跟祁櫻道:“聽見沒,識相的少來管我的事。”
沈幼安越想越氣,下一瞬,抄起椅子便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砸的祁宏軒雙眼直冒金星。
隨後她飛身上前,將祁宏軒撲倒在地,不顧形象的坐在他身上,一拳一拳錘了下來。
便錘邊說:“知道你爹為什麼不讓你來惹我嗎?他那是怕你被我打死。”
“行啊,知道我囂張跋扈,就不知道躲著我?還上趕著討打,彆說是你,就是你爹來了我也不在怕的。”
經過幾日的魔鬼訓練,沈幼安力氣見長,加上賀舟還教了她認穴道,她是專挑疼的地方打。
祁淮不動聲色的將周圍的桌椅挪到一邊,給她騰出發揮的空間。
祁櫻也懵了一瞬,她沒料到這樂安縣主在眾目睽睽之下真動手,為了不被抓到把柄,她趕忙上前阻攔。
沈幼安朝竹青遞了個眼神,竹青得令,一把攔住了祁櫻。
祁櫻推了她兩下,竟發現這侍女力氣大的出奇。
她沉思一瞬,乾脆整個人都掛在竹青身上,象征性的偶爾掙紮一下。
目光卻落在沈幼安的拳頭上。
哎呀,這拳頭怎麼軟綿綿的,小縣主還得練啊。
彆說,看祁宏軒挨揍,可真爽。
學堂內其餘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地上的兩人。
惹不起,兩人他們都惹不起。
直到長寧看到門外聽見動靜的祭酒朝這邊走來,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拉開了沈幼安。
象征的批評一句:“你看你,像什麼樣子。”
又朝地上被打成豬頭的祁宏軒道:“世子,你還好吧?可要幫你請禦醫?”
祁宏軒疼的直哎呦,哪裡顧得上回她的話。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沈幼安不光品性不好,竟還是個練家子。
這要是真結了親,他日後還不得被她欺負死?
等到祭酒一進門,便看到天字班學堂內,亂糟糟一片。
沈幼安先一步開口:“祭酒先生,此人未著弟子服,擅闖國子監,已經被學生製住了,您找人將他扔出去吧。”
祭酒聞言,心下微驚,巡視周圍,看到學生們都沒有受傷,才稍稍放下心。
又走上前,他倒要看看,哪裡來的賊子敢到國子監撒野。
“祭…祭酒,救我,沈幼安要,要打死我。”祁宏軒費力的朝祭酒伸出一隻手求救。
他雖不是天字班弟子,可也是國子監的學生,祭酒不會不管。
祭酒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世子?”
“這…你這…”
他不明白,一個世子做了什麼,竟被人當做擅闖國子監的賊子……
國子監外,王府的人已經到了。
祁櫻上前,拱拱手道:“祭酒,此事是吾弟之錯,我這便將他帶回去嚴加管教。”
說完,她揮揮手,就有人進門,將祁宏軒抬了出去。
祁宏軒受到不過皮外傷,疼過了也就沒事了。
但他自覺受辱,不甘心朝沈幼安放狠話:“沈幼安,你給我等著!”
眾人八卦的眼神朝沈幼安看去。
沈幼安連忙躲進長寧身後:“知禮姐姐,他好凶,我好怕~”
看過她甩凳子的眾人:……
信了你的邪。
祁櫻臨走前,衝著沈幼安幾人展眉一笑,抱了抱拳。
也不知她是為了弟弟的無禮在賠罪,還是在向她們為自己出了口氣而道謝。
沈幼安也抬手朝她揮了揮,笑的一臉燦爛。
隻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高陽郡主轉身時,似乎朝清越表哥那邊撇了一眼。
長寧見她如此模樣,調笑道:“怎麼?這是又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