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全是我親手做的,但好歹參與了,我現在還不太會,待我再學習學習,等,等祖父再回來,安安定親手給祖父再做一雙。”
小姑娘說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眼下掛著一片烏青。
她身後的竹青與檀香亦是。
昨夜她睡不著,想著再為祖父做些什麼。
思來想去,祖父平日裡練武訓兵,定會對膝蓋有所損傷,所以找檀香幫忙做了這對護膝。
她其實並不會針線活,隻能給檀香打打下手。
沈老將軍看看手中的護膝,又看看小孫女眼底的烏青,心裡一片柔軟,不禁紅了眼眶。
“沒事,安安不用學,祖父向你保證,待這次得勝歸來,祖父便會一直留在京都再也不走了。”
自兒子走後,年邁的沈老將軍頭一次落了淚。
若非無奈,他怎麼忍心將才八歲的小孫女一人留在這吃人的京都。
沈幼安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隨即又伸出一隻小手指:“那祖父可不許食言哦。”
稚氣的動作惹得沈老將軍笑了笑,他也伸出一隻小手指,跟沈幼安拉鉤:“一定不食言。”
隨後,他伸手揉了揉的沈幼安的發頂,站起身,大步流星跨上戰馬。
他看向沈幼安身後的子一等人:“照顧好縣主。”
“是。”
他又朝沈幼安慈愛的笑了笑,夾了一下馬肚,驅馬離去。
沈幼安盯著祖父的高大的背景,漸漸消失在街頭,久久未動。
還是檀香上前提醒:“縣主,您也一夜未睡,去歇歇吧,晚些時候還要回宮。”
沈幼安點點頭,轉身回了府。
日頭漸高,宮中派了人來接她回去。
沈幼安神色懨懨,懶得費心,都交給檀香等人收拾。
等回了水浥宮,她先去向太後請了安。
又去禦書房見了皇帝。
祁皇見她神色不好,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小孩子情緒總是寫在臉上,安慰了兩句,便揮手讓她回去休息。
一連幾日,沈幼安都神色懨懨,陸家姐弟聽聞後,送了許多小玩意進宮。
就連祁淮送來的兔子點心,她也沒吃幾口。
無奈,祁淮和長寧兩人商量一番,說帶她出門騎馬。
沈幼安這才來了精神。
早早讓檀香準備了騎裝,叫上陸家姐弟幾人出門踏青。
大皇子祁承本來也想去,不想沈幼安再被他追著煩,長寧兩人異口同聲的給他拒絕了去。
為此,祁承一臉委屈的控訴幾人孤立自己。
鬨騰著說要溜出宮去偷偷尾隨。
祁淮對於他的無賴隻是輕輕挑了挑眉。
結果第二日,祁承寫的文章便出現在了禦書房的桌案上。
祁皇拿起來一瞧,頓時大怒,斥責了祁承文章寫的一塌糊塗,要他重新寫。
於是,幾人丟下委屈的他出了宮與陸家人彙合。
被母親拒在家中幾日的陸星河好不容易能出門,整個人明顯亢奮很多,騎著馬撒歡似的跑。
沈幼安為了不影響小馬駒‘破月’的發育,並沒有騎著它。
隻是讓人牽出來溜溜,看著它漂亮的毛發在陽光中閃著光澤,心情不由的好了幾分。
宮中派來的侍衛始終在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既不會擾了他們的興致,也能在遇到危險時立馬過去。
沈幼安與陸文秀同乘著一匹馬,長寧跟在一旁,幾人有說有笑的議論一臉神氣的破月。
“它的腿好矮。”沈幼安看看它,又看了看前麵祁淮座下的黝黑高大的駿馬。
陸文秀想起陸星河的話,打趣她:“自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馬,小豆芽隻能騎矮馬。”
沈幼安不依,抱著她的胳膊撒了會兒潑:“我才不矮,我以後會長高的。”
祁淮聽到聲音也轉過頭笑了笑。
幾人在一處小河邊停下。
河邊幾顆柳樹,柳枝從高處垂到水麵,微風吹過,攪動起片片漣漪,清澈的河水,偶爾能見到魚兒遊過。
陸清越撿了石頭來,與陸星河比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