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皇帝那裡,沈幼安親自去了一趟。
這般好物,祁皇樂嗬嗬瞧了半晌。
“想不到,樂安這小腦袋瓜裡竟還有如此稀奇古怪的東西。”祁皇吹著冷風,笑著說。
“不錯,當真不錯!”
沈幼安拄著下巴笑眯眯道:“那皇伯伯可有獎勵?”
開口朝皇帝討要賞賜,怕是隻有沈幼安一人了。
祁皇大概也了解了她的性子,整一個就是小財迷。
他轉頭,問道:“說罷,這次又看上這宮裡哪件寶貝了?”
什麼話?自己很像土匪嗎?
沈幼安撇嘴表達不滿,她道:“才沒有,臣女隻是想讓皇伯伯幫忙寫個牌匾。”
她跟陸星河合夥做的商鋪已經日漸紅火,所以她準備開一些分店。
不僅售賣布料衣物,還有一些胭脂水粉,日常用具。
順便將這風扇也放店裡賣。
倘若商鋪有一國皇帝賜牌匾,那可是大召頭一個啊,知名度可不就一下子提上去了?
這般想著,她不由的笑出聲來。
祁皇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指不定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於是,一整個夏天,沈幼安都逍遙的吹著風扇,吃著祁淮做的桂花冰酥酪,看著自己逐漸充盈的小金庫,彆提多愜意了。
樹葉由綠轉黃,京都慢慢入了秋。
今年大召各地收成都不錯,送到禦書房的折子也多是報喜。
祁皇龍顏大悅,大手一揮,便著人開始準備秋獵事宜。
秋獵是每年必不可少的活動,皇室中人齊齊動身,文武大臣攜家眷前往,極其熱鬨。
原主在涼州時,身旁人一旦拿起弓箭,往往都是有敵人來襲,倒還未曾領略過秋遊狩獵的盛景。
如此熱鬨,沈幼安自是不會錯過。
尚衣局派人來給她量尺寸,做騎射服。
她想了想,又去找賀舟師傅,想要他幫自己找把弓箭。
賀舟不解:“你才這麼點大,去了也不過是湊個熱鬨,又不會真同旁人一道去打獵,要弓箭做什麼?”
“師傅你不懂,雖然我不上場,但是咱們的裝備得齊全,氣勢不能輸了去。”沈幼安沒覺得哪裡不對。
她的腦回路,賀舟實在跟不上,便也不再管,轉身去兵器庫給她找弓。
他挑了幾個尚且還算輕的弓箭拿了出來。
沈幼安抬頭瞅了瞅有兩個自己高弓,又低頭瞅了瞅自己。
“師傅,您覺得,以我這小身板,是我背弓,還是弓背我?”
賀舟沒忍住被她這話逗樂了。
他庫裡的弓都是成年男子用的,少說都得有四五尺,著實是高出沈幼安太多了。
他勸道:“我這裡都是這種弓,你不如好好練你的鞭子,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還能抽中幾隻野兔。”
賀舟跟沈幼安相處久了,也總忍不住打趣她。
說著,他看了看沈幼安日漸圓潤的小臉:“聽說你這兩個月一直窩在水浥宮寢殿,是不是偷懶懈怠沒練鞭法?”
教她武功這麼久,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沈幼安當初想學武,是為了四皇子。
隻不過師徒一場,陛下沒問,他便也沒說。
但這並不妨礙他一找到機會就訓斥這個小滑頭。
這感覺,就好像沒好好複習,即將被老師抽查課業一樣。
沈幼安一個激靈,趕忙隨便找了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