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霧水的她隻好求助八卦小能手陸星河。
收了一兩銀子後,陸星河湊到她身邊小聲解釋。
陸青陽是過繼到正房名下的事,在京都不是秘密。
一個妾生子碾壓一眾世家嫡子,被德高望重的先生時刻提在嘴邊,自是會引來許多人不滿。
他的才華越是出眾,在眾多誇讚聲中,就越是有眼紅的人嫉妒。
麵前的男子就是其中之一,平日裡也是沒少找陸青陽的麻煩。
陸青陽冷眼看著對麵的人挑釁,沒有說話。
秋狩不是學堂,京都各個有名有臉的人物都在,他若是輸了是小事,但是因此丟了國公府的顏麵可是大事。
見他不應,那男子接著挑釁:“怎麼?陸大公子也有怕的時候?”
不去可不行,他這段日子可是在騎射上下了好一番功夫,就是等著今日在圍獵場壓陸青陽一頭。
屆時,他父親應該不會再整日讓他跟陸青陽學習了吧?
不等陸文秀替自家弟弟回絕,陸清越倒是先站了出來。
隨手從馬上取下自己不離身的銀槍,漫不經心的走過去道:“跟他比有什麼意思,來,小爺陪你玩玩,保管你玩的儘興。”
最先站出來的竟然是一向跟陸青陽不對付的陸清越,這是沈幼安沒想到的。
同樣沒想到的還有對麵的男子。
他瞅著陸清越手上泛著寒光的銀槍咽了咽口水。
穩了穩神道:“陸二公子,你平日裡不是最看不起他嗎?我若是贏了,也算是幫你出了氣,你又何必阻攔呢?”
陸清越嗤笑一聲:“小爺跟他關係如何什麼時候何時輪得到你來說教?”
說著,他舉起銀槍架到那人脖子上:“聽著,陸青陽是我陸家人,小爺都得叫聲哥,無論如何都容不得你來這裡撒野。”
他眼神威脅,說出的話不容置疑。
沈幼安朝陸青陽看去。
他臉上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的笑,似乎對陸清越的維護絲毫沒有意外,或者說,他一早便知道陸清越會如此。
沈幼安環視一圈,陸家姐弟皆是如此。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陸家人的相處方式。
即便平日裡有多討厭對方,倘若有外人找事,眾人定是會一致對外。
沈幼安低頭笑了笑,真好。
見那男子不說話,陸清越又問:“怎麼樣,是現在滾,還是要跟我比。”
那男子也是倔,槍都架脖子上了,依然哆嗦著腿不鬆口。
天知道他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做了多少準備。
更何況,身後平日以他為首的弟兄們可都看著呢,就這般灰溜溜的走,未免太沒麵子了。
就這般僵持半晌,不知是誰去報的信,三皇子祁懷仁忽然也尋了過來。
“陸公子師承白先生,與張公子比試未免顯得有些欺負人了。”
張公子見三皇子來幫他解圍,麵上一喜,瞬間不哆嗦了,挺直腰杆神氣起來。
“三殿下說的是,在下本想邀請陸大公子比試一番,也好增進一下同窗情誼,哪知陸二公子偏要摻一腳,也不知是何居心。”
“還真是會顛倒黑白。”沈幼安毫不客氣出聲。
沈幼安推三殿下落水,和在學堂暴打霖王世子一事,在國子監鬨的可是沸沸揚揚。
‘樂安縣主’的大名從那時開始,便在眾貴族子弟的印象裡,打上了‘不能惹’的標簽。
此時張公子見她出聲維護陸家,在三皇子身後縮了縮脖子沒敢在說話。
祁懷仁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皮笑肉不笑道:“張公子也是好心。”
“隻狩獵確實單調了些,有番比試倒是有趣。”
他說這話時,眼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