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身型……有點熟悉。
沈幼安沉思,卻見旁邊一群姑娘中有人輕呼:“是大皇子。”
聞言,她腳底一個趔趄,險些滑倒。
大皇子?祁承?
她就說,感覺今天待在女孩子群中,好似少了點什麼,感情是少了這個花孔雀。
祁承下了馬,路過沈幼安身邊時,還悄悄朝她拋了個媚眼。
祁承:怎麼樣小安安?有沒有被本殿下的壓軸出場帥到?
沈幼安:……
騷包。
祁承朝祁皇行了禮。
祁皇語氣不悅:“怎麼回來這般遲。”
祁承似乎早已習慣祁皇的漠不關心,他笑嘻嘻的回稟道:“父皇勿怪,實在是這野鹿性子著實烈了些,路上險些讓它跑了。為了按住它,這才耽誤了些時間。”
野鹿?跑了?
祁皇詫異抬頭,他莫不是獵了隻活鹿回來?
忽然,祁承的馬後,傳來陣陣鹿鳴。
眾人尋聲看去,隻見祁承的馬鞍上綁著一根兩指粗的麻繩,長長往後拖著,繩子的另一端,則係在一隻成年母鹿的脖頸上。
而母鹿神色暴躁,不住的蹬著蹄子。
眾大臣瞬間炸開了鍋,一個個都圍了上來。
沈幼安不了解狩獵的規則,看的滿頭霧水,不就是一隻鹿嗎?三皇子那邊地上不是有比這更壯的嗎?
陸文秀嘴角噙著笑意跟她解釋。
鹿同狐狸一樣,本就警惕難獵,剛何況大皇子帶回來的是隻活鹿。
這一隻少數要比得上三皇子獵來上三隻。
即便三皇子那邊獵得再多,本次秋獵最受眾人關注的一定是這隻活鹿。
沈幼安明白了,合著祁淮他們竟是還留了後手。
她朝祁懷仁那邊看去,果然見他已經麵色鐵青,滿臉陰沉。
祁皇有些好奇,他問祁承:“這母鹿甚是狡猾,你們是如何捉到的?”
父皇問話,祁承立馬正了正神色:“啟稟父皇,兒臣隻是臨時被叫去幫忙,至於這鹿是怎麼獵到的,就得問問四皇弟了。”
“哦?”祁皇將目光轉向祁淮。
祁淮上前一步,道:“不過是兒臣運氣好,這鹿恰巧掉到一個深坑裡,出不來,兒臣這才將它帶了回來。”
祁皇點了點頭,看不出什麼表情。
反倒是一旁的皇後有些眼紅:“獵場上,比的是箭術,而非運氣,淮兒還是莫要一直心存僥幸,勤加上進才是正道。”
她麵上扮演著仁慈嫡母,而心裡卻暗恨,今日皇兒風頭隻怕都讓這小野種搶儘了。
尤其是將鹿帶回來的是魏美人的兒子,是她剛剛在眾人麵前嘲諷的對象。
“母後說的是。”祁淮應到。
緊接著,他朝陸清越使了個眼色:“對了,我們回來的路上看到這個,想必是三皇兄不小心落下的。”
說著,陸清越拿出一隻野雞,隨手丟在了地上。
那野雞早已沒了氣息,一隻箭將它從側腹射穿。
然而,眾人的注意力卻並沒有在野雞身上,而是在那隻箭的箭羽上。
秋獵,皇帝出行,為了防止有賊人混入,除了沈幼安那沒有什麼殺傷力的玩具,眾人使用的箭都是統一發放的。
而眼前這隻箭,雖說與眾人手中的箭相像,但箭羽卻有著細微差彆。
不是內行人,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祁皇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對這箭倒是很熟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