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通傳聲響起:“三皇子到~”
“二皇子到~”
聞聲,沈幼安眉頭微微皺起,這個討人厭的怎麼也來了?
花廳裡的眾人下意識屈身行禮,隨後又驚訝的抬眼看去。
有些人在詫異身份尊貴的三皇子竟也來參加宴會。
但更多的都是在好奇這位傳說中癡傻的二皇子。
二皇子祁文景跟在祁懷仁身側,步伐端正,俊逸的臉上掛著一抹和煦的笑。
看著倒不像個傻子,更像個陽光的少年郎。
眾人同時在心中疑惑。
“姑姑!”祁懷仁揚聲喚道。
跟在一旁的祁文景見狀,從衣袖裡拿出一個鼓囊囊的荷包遞了上去。
眨了眨眼,帶著些天真道:“姑姑,你要吃糖嗎?”
眾人:……
好吧,果然是個傻的。
纏繞在祁文景身上的視線瞬間散去了不少。
長公主倒沒覺得有什麼,看著兩人挑了挑眉打趣道:“今日我這府上吹的什麼風,竟將你們幾個都給吹了來。”
祁懷仁目光掃過一旁撇著嘴,明顯不願看到他的沈幼安,淡淡回道:“二皇兄甚少出宮,今日姑姑府上置辦賞菊宴,父皇便命我帶皇兄來看看。”
長公主喜歡跟年輕人打交道,待小輩和善,向來對二皇子也是照顧有佳,祁皇也就是敢讓祁文景來長公主府上轉轉。
換做旁人,他定是不會允許祁文景出宮的。
長公主聞言,無奈搖了搖頭。
皇帝這是把她當做看孩子的奶娘了?
吐槽歸吐槽,但她倒是真心可憐二皇子。
小小年紀,便遭此橫禍,成了癡兒。
沈幼安見幾位皇家人聚在一起,自己也不好插話。
她便尋了個由頭,去一旁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偷懶。
花廳旁邊緊挨著水池,池中還有些晚荷靜靜的開著。
沈幼安叫人搬來了椅子,她坐著椅子,趴在石雕擋板上打著瞌睡。
在她身後的木架上,擺放著滿滿的菊花,恰好遮擋著她小小的身子。
偶爾有人湊近,沈幼安便能能聽到她們壓低著聲音談論著八卦。
無非就是些哪家姑娘嫁進了哪家,哪家公子又鬨出了什麼風流事。
甚至這一波人講的一個版本,下一波人講的就是另一個炸裂版本。
雖然知道偷聽有點缺德,但是……
這些什麼是他自己跑到自己耳朵裡的,怎麼能算偷聽呢?
“聽說了嗎?今年秋狩場上,有人竟捉回了一隻懷有身孕的母鹿。”
嗯?
聽到關鍵詞,沈幼安一個激靈。
我家小反派的英勇事跡,這麼快就傳開了嗎?
她下意識坐直身子,想聽聽眾人將這件事傳成了什麼樣。
“這事我表妹的侄子就在當場,聽說還是那鹿自己跟在四皇子身後回來的,欽天監的人當場就跪下知乎直呼神跡。”
“真的假的?我怎麼聽著這麼玄乎?”
“還能有假?當時本該是三皇子非扯著四皇子比試,結果四皇子因著這鹿直接被陛下好一番誇讚。”
“最後三皇子不僅輸了比賽,還給四皇子獵了許多狐皮作為賠禮。”
“……”
幾個姑娘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聽的沈幼安嘴角直抽抽。
雖然事兒是這麼發展的,但是說的是不是有點過於誇張了些?
不過,雖然說的很玄乎,但沈幼安聽的很舒坦就是了。
這幾個姑娘,說著說著,逐漸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