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郎新娘的入場,拜堂儀式正式開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拜堂的整個過程中,裴恒遠都心如死灰地被按著,被托起,仿佛傀儡一般,了無生趣。
他心中咬牙切齒,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莫名其妙被成親了,並且還是入贅。
這事要是傳到北安國,那他真是丟人丟大發了,簡直是奇恥大辱,清風派這些人,欺人太甚。
江悅全程認命地被控製著,她倍感無奈,連掙紮的欲望都沒有,因為無力掙紮。
在場的賓客,又都不是瞎子,看著這很不協調的拜堂,眾人議論聲不斷:
“這新郎如此孱弱,居然需要人扶著才能拜堂。”
“可惜了,看著這麼俊俏的郎君,居然是個不中用的。”
“我就說嘛,正常人家的男子,哪裡肯入贅了,肯定是有問題呀。”
……
裴恒遠聽著這周圍的七嘴八舌,心裡那叫一個恨呐。
這麼多人,就沒人發現他是被控製了嗎?
真是白長眼睛了。
*
洞房之中,燭光照得整個新房猶如白晝。
新郎和新娘筆直地坐在床上,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淩雲和江喬喬坐在他們對麵的椅子上,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師父隻是讓他們扶著新人去拜堂,然後送入洞房。
淩雲看著外頭沒任何動靜,悄聲道:“喬喬,師父怎麼還沒來呀?她不是說今晚還有鬨洞房的環節嗎?”
江喬喬托著下巴,水靈靈的大眼珠子一片迷茫:“不知道呀,等著唄。”
她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兩人,歎氣道:“這就成親了?大師姐以後就是有夫之婦了,真是太奇妙了。”
淩雲撇了撇嘴,不以為意道:“這又不打緊,大師姐又不是嫁出去的,一百零三是入贅進來的,相當於我們清風派又新添了一人。”
“去他狗屁的入贅,你們經過我同意了嗎?”裴恒遠破口大罵。
啞藥的藥效已經過了?
江悅嘗試出聲道:“喬喬?”
還真可以說話了。
江喬喬一聽,立馬上前:“怎麼了?大師姐。”
蓋頭下的江悅,額頭上有細汗冒出:“快把這蓋頭給我拿下來,快悶死我了。”
江喬喬耷拉著小腦袋,一臉為難道:“可是大師姐,師父說這個蓋頭得新郎才能揭開。”
“休想讓我揭開這個蓋頭。”裴恒遠神態高傲,寧死不屈道。
江悅吹了吹,企圖把頭上的蓋頭吹開,奈何無效。
她的聲音冰冷刺骨:“今天這一天,你們鬨夠了沒有?”
聽著江悅這語氣,江喬喬知道江悅生氣了,她轉身看著淩雲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