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喬喬看到床上兩人的這模樣,瞳孔一震,隨即她立馬轉身。
“對不起,大師姐,我不是故意壞你們好事的,但是實在是事出緊急。”江喬喬慌張地解釋道。
“大師姐,姐夫,你們先穿衣服,我在外麵等你們。”江喬喬放下最後一句話,火急火燎揚長而去。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江悅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現在真的是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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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頭上的鳥兒嘰裡呱啦的叫著,讓本就煩悶的庭院又添加了一絲躁氣。
四方桌上放著一封書信,信上寫著:為師要外出遊曆,徒兒們保重。
坐在桌子旁的四人,三人神色一臉凝重,其中一人眸光中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裴恒遠懶羊羊地伸了伸懶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道:“你們的師父,卷錢跑了啊!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江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人真是會火上澆油啊。
裴恒遠此刻心情莫名愉悅,難得不嗆聲。
畢竟,還有什麼比看自己討厭的人吃癟,更帶勁呢?
江喬喬從兜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了桌子上:“這個是師父昨夜給的,看下能否頂一頂?”
淩雲也掏出同樣一塊碎銀子,放在桌子上:“我這兒也有。”
江悅頭疼地扶額,自己這個師父真的會給她出難題。
昨夜婚宴請客的錢,江媛塵居然是跟鎮上的酒樓賒賬的。
江媛塵直接把昨日的份子錢卷走,她倒是跑得快,留下江悅一人獨自收拾這些爛攤子。
欠斧頭幫的錢還沒還呢!
又來一筆債務?
這日子怎麼越過欠債越多了?
“大師姐,怎麼辦呀?三天後就是還斧頭幫錢的日子了。”江喬喬焦慮道。
淩雲看著一旁悠哉悠哉的裴恒遠,下意識的問道:“姐夫,你的手下什麼時候找來呀?這都十多天了,怎麼還沒找到你呀?”
裴恒遠眯了眯眼,懶散一笑:“怎麼?現在主意打到我這邊來了?”
淩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道:“姐夫家裡不是很有錢嘛,如今姐夫也算清風派的一員了,清風派有難,姐夫理應幫忙的。”
裴恒遠眉頭一皺,冷聲道:“什麼清風派的一員?彆亂攀關係,還有,彆叫我姐夫。”
淩雲委屈巴巴道:“可是你就是我的姐夫呀,你跟我大師姐都一起睡覺了,怎麼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
話音剛落,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胡說什麼呀?”
“閉嘴……”
江悅臉頰微紅,神色有點不自然,隨即乾咳兩聲:“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我在此聲明,昨日那鬨劇,不做數,一百零三不是你們姐夫,也永遠不可能是。”
裴恒遠附和道:“對的,昨日之事,你們都給我忘了,爛在肚子裡,提都不要提,聽到沒有?”
江喬喬白了他一眼,不服氣道:“那怎麼能行,你們都拜堂成親了,也入洞房了,姐夫,你可不能拋棄糟糠之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