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遠抬頭,望著江悅,揚唇懶懶道:“你跟我鬨什麼脾氣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裴恒遠早就死在江悅的眼神中八百回了。
見江悅那憤怒的神色,裴恒遠撇了撇嘴,莫名有些心虛。
隨即,他扭頭望著寧安帝,語氣難得有些正經:“她說得沒錯,我們那就是被迫的,不作數的,你們倆不要聽風就是雨!”
“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最是注重名節了,你們這樣亂說好嗎?”
寧安帝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神色瞬間陰鬱。
裴語鳶眸中閃過一絲惋惜,語氣頗有點遺憾:“可惜了,阿悅這麼好的姑娘,我家小二沒這個福分。”
說罷,她夾起一隻蝦放在江悅的碗裡:“阿悅,來,吃個蝦……”
江悅頷了頷首:“多謝娘娘。”
隨即,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她剛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母後,那個贏了破軍劍的人在哪裡?”
太子蕭津瑜一臉的怒色,咋咋呼呼地闖進了偏殿。
“放肆……”寧安帝眉眼間滿是慍色。
“你這學的規矩都進狗肚子裡去了嗎?”
蕭津瑜一看到寧安帝,頓時怔住:“父皇息怒,兒臣知道錯了!”
裴語鳶抿了抿唇:“這麼晚到,還這麼沒大沒小的?還不快入座?”
蕭津瑜神色斂了斂,低聲道:“是……”
裴恒遠饒有興味地瞥了蕭津瑜一眼,語氣有點欠:“這是被太傅留堂了吧?”
蕭津瑜聞言,瞪了一眼裴恒遠。
裴恒遠挑眉,輕笑出聲:“不是吧?還真被我說中了,小津津啊,你都已經十五歲了,怎麼還能被留堂呀?”
這人是真的會拱火呀?
寧安帝一聽,神色果然暗沉了下來:“你個不中用的,永寧在你這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