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練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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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雲皎果然在魏王府門口候著他,武思桓隻好騎著自己的白蹄烏,替坐上馬車的雲皎開路。

神都識得他的人不在少數,隻是馬車內是誰卻無人知曉,畢竟讓魏王世子開路的人,眾人恐怕想破頭都想不出來。

雲皎則笑嘻嘻的正與雲綺說話,“怎麼樣?”雲綺瞧她一眼,刮了刮她鼻尖道:“你啊,若不是魏王世子要臉麵,他怎麼肯來教你打馬球?”

雲皎卻不在乎道:“隻要能達成目的,任手段如何,在幽州時臉麵可是最無用的東西。”

這話又勾起雲綺一點愁思,雲皎如今這麼成熟,恐怕就是因為她在幽州吃了許多苦,想到此處她望向雲皎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愛憐。

“四娘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雲綺附和道,她知道如今的處境,看似花團錦簇,實則如履薄冰。

她是該怨聖人的,隻是畢竟聖人又將她帶在身前撫育這麼多年,於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怨誰了。

雲綺隻好岔開話題,“聽說上官才人近日要回來了。”上官才人格外得聖人倚重,她的事跡也在神都廣為流傳。

原因無他,上官才人的際遇實在是傳奇,她本是上官家的女兒,彼時聖人還不是聖人,隻因上官才人的祖父上書要求先帝廢後,也就是當時的聖人,待到先帝去後聖人掌權時,她的祖父便是第一個被治罪的。

而她本人則沒入掖庭為奴,不過當時聖人並未禁止掖庭宮人學習,上官才人愈發奮進,之後得了聖人賞識方才出了掖庭,以妃嬪的名義侍候在聖人身側,不過乾得卻是起草詔書之類的活。

雲皎聞言若有所思,聖人派她出去作何?隻是怎麼也猜不透,反而坐在車轍上的杜若喚了一聲,“郡主,已到校場了。”

雲綺牽著雲皎,二人踩著杌凳下了馬車,武思桓則已騎著馬入了校場,雲皎便也去馬廄牽那匹馬駒。

雲皎走前對雲綺囑咐道:“二姊坐在台上看著便是。”雲綺自然依著這個妹妹,等她穿戴整齊也騎著馬往校場去了。

武思桓見雲皎騎著馬過來,便道:“謝四郎雖不如他阿兄謝二郎,對付你這個剛學騎馬的小丫頭還是綽綽有餘的。”

武思桓本以為這番話必定會惹來她反駁,誰知道雲皎隻是平靜接受了,“的確如此,所以二表兄可有什麼法子?”

武思桓便接著道:“倒也不複雜,隻要你能在我防守的情況下還能進球,勝算便大上許多。”

雲皎望著人高馬大的武思桓心想,這不是欺負人麼,她十分有理由懷疑這廝是在報她算計他的仇。

想是這樣想,雲皎卻已經一拉繩,驅動麵前的馬駒跑起來,手中的球杖也揮舞起來,帶著馬球往前麵的球門而去,隻是未曾想被武思桓輕鬆攔下。

武思桓將球一杆打了回去,於是接下來雲皎便陷入了無儘的循環,半個時辰過去了也未曾進得一杆球,自己反倒累得氣喘籲籲。

雲綺坐在台上看著隻覺心疼,卻也並未隨意阻止,她知道雲皎的確很想贏了謝四郎,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