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鵝肉肉脂豐腴,內裡的梗米更是香甜,這一整隻鵝很快便被用儘了。
用完午膳之後的時間有些無聊,四人玩起了投壺,因是頑笑,幾人也隻是選了一件身上的飾品做彩頭。
最終倒還是盧江婉贏了,她有些意猶未儘的將彩頭收入囊中,卻見有侍女前來朝姚蕊耳語幾句,姚蕊便道:“我與依依有些話要說,且等一陣。”
雲皎暗暗心驚,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隻見姚蕊牽著她的手往前,一路穿花拂柳,走到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前。
水榭中似乎有人影隱隱綽綽,看得不甚清楚。
待二人走近了,方才發現那是一名老者,十分普通的打扮,就像雲皎走在街上都能隨便遇見的那種老翁。
老翁坐在繩床之上,手中一根釣竿紋絲不動,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祖父。”隻見姚蕊行禮道。雲皎立時也明白了老翁的身份,“原來是老姚相。”
聽見聲音,對方這才有了一點反應,隻聽他嗬嗬一笑道:“我如今不過一皆布衣罷了,哪裡當得起這一聲稱呼。”
說是這樣說,可雲皎絕不會小瞧這一身尋常打扮的老姚相,單憑姚相致仕後姚家依舊屹立不倒,便知道此人實在是不簡單。
姚蕊適時道:“我先回去看看江婉與青璃。”
於是水榭中便隻有二人,白發蒼蒼的老者撫著雪白的胡須道:“郡主不必拘謹,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雲皎笑道:“敢問姚相垂釣是否也是一時興起?”
老者頷首,“到底年紀大了,總要找些事情來做。”語氣間也有幾分落寞。
雲皎猜想老姚相從前想必也是意氣風發的,如今卻隻能靠垂釣來打發時間。
二人說話間,魚竿似是已有了動靜,老姚相輕巧一提,便是一尾鱸魚,侍從上前接過,便聽見他笑嗬嗬道:“送去廚下。”
侍從自然領命,他收了竿,又擦了擦手方才道:“我觀郡主氣質不凡,日後必定不可限量。”
雲皎唇邊勾勒出一個笑,心中卻不大信這回事,老姚相自然也看出來了,不過他倒也不解釋,隻是囑咐仆從將雲皎好生護送回去。
待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