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燈和千索快到異界時,兩人就停了下來。
“我們要是在靠近,就會被那些守衛在異界的那些仙界之人發現。”莽燈說道,“我們就在這裡負責接應二位族長了。”
“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等我和花熔族長的好消息吧,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悄無聲息、不動一兵一卒。”
“我隻是去留下一個暗號,去去就回,是很快的,是一定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花熔說道,“而烏族長去紫蛛族的立體相對遙遠,現在的異界又有仙界的掌庭族守護,烏族長此行還是小心為好。”
花熔用冷豔的眼神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後就消失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烏梢震等花熔離開後,有些不滿的說道,“她這分明就是不相信我。”說著,又看了看莽燈和千索。
“花熔族長隻是好心提醒一下烏族長要小心仙界的人,並沒有烏族長想的那種意思。”莽燈說道。
聽到莽燈的解釋,烏梢震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這裡有一縷簫聲贈予烏族長,若是,烏族長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隻需要將這縷簫聲放出,我們二人便很快出現在烏族長的身邊。”
“這倒是個好東西,你們儘管在這裡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烏梢震一個閃身去了異界的紫蛛族。
“就這樣讓他們走了,萬一他們不回來了怎麼辦?”
“不會的,他們一定會回來的,彆忘了,他們的族人都還在沔幽樓澤。”莽燈朝異界的方向望著,隻感覺那裡的仙氣很是強盛。
“我們在這裡等著,是有多麼的無聊。”千索說著,轉身去了旁邊的樹下,坐在了一大塊石頭上。
花熔回到異界直接去了一座山上,那山叫塟靈山。
顧名思義,這座山上是埋葬的是異界死去的那些亡靈,而葬在這裡的,絕大多數又是在血幽河一戰中無辜死去的。
後來陸續埋葬的那些,是被魔界拉去血幽河岸邊斬殺後就拋屍在岸邊的,異界的人將能找到的屍體拉了回來,也葬在了這裡。
花熔看著這裡的那些墳墓,眼神很平靜,心裡也很平靜,她對魔界沒有感覺到仇恨,對仙界也沒有感覺到怨恨。
她心裡很清楚,魔界對她們異界的殺戮很是肆無忌憚,就是因為她們太弱小,可以隨意屠殺;而仙界對她們要守護,也是因為她們太弱小,需要守護,等她們變得強大了,好利用她們一起來抵抗魔界。
花熔站在山上靜靜的看著遠方,一個挨一個的墳墓,一片連一片的墳墓,吹在她臉上的風,她都感覺是淒涼的,帶著嘲笑,帶著悲哀。
她手指一揮,在這裡留下了一道靈力,是留給流魂太師的暗號,她知道,在月角之夜來臨之前,流魂太師一定會來這裡,和她一樣來看看這些亡靈!
花熔從塟靈山離開,再去和莽燈他們會和之前,她想在回到自己的族地去看看,但是,那裡已經被仙界的人把守上了,她隻好遠遠的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烏梢震憑借他們靈蛇族對異界地形的了如指掌,他輕而易舉的避開了仙界的層層守衛,來到了紫蛛族蜘蛛女斑絡可的地盤。
在烏梢震的幻想之中,他認為自己可以輕鬆的進入到斑絡可的洞府之內,就向當初魔道千索把他帶走一樣,他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紫蛛族的族長斑絡可帶走。
但是,幻想畢竟是幻想,烏梢震剛踏入紫蛛族的地盤,就被守衛在這裡的紫蛛族的族人發現了,將烏梢震攔了下來,更確切的一些是將他圍了起來。
“我不想和你們動手,快去通知你們的族長,就說我要見她!”
烏梢震幻出靈蛇黑目杖,用力的往地上一杵,頓時,一股強大的靈力四散而開,逼退了那些想接近他的人。
紫蛛族的族人雖多,但他們麵對的是靈蛇族的族長,在真正實力懸差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他們還聽說,烏梢震和花熔逃離異界時,將北月上仙打傷了,他們隻好將烏梢震圍了起來。
“報……稟族長,靈蛇族族長擅闖我族界,已經被我族人攔在了外麵。”
“什麼?烏梢震!”
在洞府內,正中間最上麵的位置,從頂部垂下根根銀絲,後麵的空間在銀絲下顯得半遮半掩,隱約之中看到後麵放著一張造型極其怪異的床。
床上有一女子,半傾著身子躺在上麵,女子著一身紫衣,與那銀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腿上的衣服有些滑落,露出了衣衫下那雪白的肌膚,此女子便是紫蛛族的族長,蜘蛛女斑絡可。
聽到這個消息,斑絡可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神情略顯驚愕,片刻後問道:“烏梢震,幾個人?”
“稟族長,隻有他一個人,非要要見您。”
“他人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