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嫿意識性的吃了幾口就提著自己的小背包下屯了。
兩人並肩走了好長一段,劉晟才試探著開口,
“我不在這段時間你的工作還順利嗎?”
周嫿疑惑的側頭,“挺好的!”
這男人到底想問什麼?
不會是聽到啥謠言了吧,她最近雖然忙於工作,但也是聽到了一些家屬院的謠言,特彆是劉晟沒有回來那一段時間。
最離譜的是居然傳言自己跟方誌兵!
老男人莫不是聽說了這個?
周嫿琢磨著要不要解釋兩句,但還沒等他開口,那邊老男人就好像知道了她的心思一般,
“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不過是前天看到你工作的危險性,如果你不願意做這份工作,組織部那邊也有宣傳員的工作,你……”
這話若是在前些天說出來,她真會考慮,不過見證了二喜的悲慘一生,她於心不忍。
“昨天隻是一個意外,平常大家都很支持我工作的!”
周嫿的話音才落,就有一個不明真相的婦女哇的一聲跑開了,
“媽呀,昨天跟二喜拉拉扯扯過的婦聯同誌過來,快跑……”
周嫿:……
打臉要不要來得這麼迅速。
她尷尬的衝劉晟笑笑,“這也是一個意外。”
現在正是插秧最忙的時候,方誌兵下午要上工,就連十歲的三燕也是要出門幫忙打豬草的,家裡隻有一個腿腳不好的方大娘。
見又是婦聯的同誌,
方大娘心情有些複雜,“周宣傳員上午不是才來過,怎麼又來了。”
周嫿衝方大娘點點頭,“是這樣,我這邊是來跟二喜了解一下情況,順便問問她今天去醫院看得怎麼樣了?”
二喜要看病,林家不掏錢,可方家也是捉襟見肘,
方大娘心疼閨女,可前提是不能霍霍到誌兵。
現在誌兵要掏這個錢,不但白天要去上工,晚上還要冒險出門乾活!
冤孽哦!
“這是咱們家的事兒,你是不是也太上心了,我們會給二喜看病的,您就回去吧。”
周嫿掃眼瞧了一圈,壓根沒看到二喜。
按照二喜傷得程度,不可能出工,應該還在家裡才是。
“
大娘,她人呢?
方大娘見周嫿不像是要走的意思,端起杯子趕人,“二喜不住這兒,我給送到後山去了……
“什麼!
周嫿看到《長歡喜》裡麵,二喜就是在後山出的事兒。
二話沒說就往後山跑,劉晟見人出來也跟著一起上了山。
兩人在後山的一間破房子裡找到了人,一番折騰下,周嫿還是將人帶了下來,這病真沒有那麼恐怖,不嚴重的情況下都能自愈。
隻要不在接觸感染源就行。
真要是放在半山腰才是毀掉二喜一輩子!
將人帶回村裡,問題又丟回給了李村長,
村長現在是看到周嫿就頭疼,“行行行,我保證給你安排好……
周嫿也知趣,那不要錢的好話使勁兒往外說,“村長叔,我看您將來肯定還有大造化呢,就說這次的春耕,咱們金雞屯不得是增產一倍!
李村長抬手苦笑,“借您吉言!
劉晟一直化身保鏢跟在身邊,從山上下來一路到田裡,他已經發現有七個正當年的漢子瞅了小同誌三眼,
還有四個上了年紀的老漢也瞅了小同誌一眼。
小同誌今天穿的是藍灰色的列寧服,腳上還瞪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本來樸素的工作服穿在小同誌身上隻覺得合身得不行。
那腰身就跟水蛇一樣,臉蛋更是白得晃眼,就跟那天上的雲朵一樣軟乎嫩滑。
他想,這樣的小同誌天天往屯子裡跑,不是給屯子裡增加負擔嘛!
劉晟高大的身影往小同誌身邊挪了挪,主動擋住了田頭間那些火辣辣的眼神兒,
“那行,我就先走了!
周嫿離開田頭的時候,劉晟那魁梧的身影就沒有離開過半步。
村長叔也是哭笑不得,“娶了這麼個能乾的媳婦,也是愁的慌喲,走到哪兒都跟著!
不光是李村長感慨,被生產兵團淘汰到金雞屯的齊建設也很感慨!
同樣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怎麼他小姨子就能穿著高跟鞋在田埂上晃悠,而自己就要受這無端端的禍事!
他從出生就沒有乾過農活,哪裡知道插秧這種活這麼費腰。
一整天下來,人累的根本直不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