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晟沒回來的這幾天,一大半都是在齊市的派出所,陪著當地的公安一起偵查案件。
雖然楊文軍已經退伍,但是部隊還是很重視這件事的。
綜合各方麵的信息,派出所那邊給出的初步結果可能是情殺。
但具體人選也沒找出個頭緒來。
大家夥一起熬了這麼久,再熬下去,怕是鐵打的身體都要倒下了。
隻能是先回家休息,剩下的繼續交給派出所這邊繼續偵查。
劉晟拿起那張畫紙,俯在了桌案前,周嫿端多了一盞油燈放在桌子的左前方,她自己則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了一邊。
這副換原圖不說百分百還原,可還原程度也幾乎接近八成了,
劉晟仔細分辨了每一個角落,當看到畫麵裡熟悉的工程試的時候,
他唰的起身,
“這裡,你能放大嗎?”
說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哦,劉晟自己都覺得是在強人所難,小同誌幾乎將本來的第一案發現場幾乎是複製下來,現在要求她還要將其中的小細節放大。
這個要求怕是派出所的畫像師都難以刻畫。
攝影效果也難以達到。
想了一會,
他又站起來,“沒關係,這已經很好了,這次你的畫像怕是又能幫上大忙,你先睡,我把這個送到市區派出所去。”
這次的案子是自己的老戰友辦理的,也就是當初幫忙查小同誌的那位汪局長。
兩人關係不錯,加上這事兒跟楊團長有關,兩人格外的上心。
可以說是爭分奪秒。
他今天回來,但汪局長還坐鎮派出所呢!
周嫿,“·現在?”
“你畫得很仔細,這上麵有重要的線索是我們爭論好幾天都沒有察覺到的,對了,你幫我拿幾件衣服吧,我可能暫時就回不來。”
說罷已經站在門口開始穿外套了,
“團結還有毛票就麻煩你了,能讓團結乾的活就讓他乾,彆累著自己。”
“還有老四那兒,我估計這兩天也會有人上門調查,照實說就行。”
周嫿迅速地從衣櫃裡找了兩件衣服帶上,心裡有種忐忑不安感,
“畫麵上角落的內容也不是不能放大,你容我仔細回憶一下,再給我
一天時間。
“好!我明天回來,你也不用太大壓力。
劉晟已經拿起行李袋子走到了門口,“肖政委那邊說給家屬還有機關小學的老師集中培訓一下防身的記憶,你記得明天去營地那邊。
這事兒說了好些天了,一直沒排上流程。
因為出了楊杏的事,部隊裡把不是前線的女同誌都組織起來,教習基本的防身本領。
“好。
周嫿點點頭,又翻了一盒鐵皮裝的桃酥,“夜裡餓了吃,萬事小心,家裡有我。
夫妻是什麼,那就是患難與共的兄弟。
你輝煌時我不一定在場,但遇著大事,她這種心理成熟度高的中年婦女是絕對不會拖後腿的。
咱,沒有愛,但懂事兒!
劉晟走後,周嫿也睡不太著了,去隔壁房間看了兩個崽一眼,又回到炕上翻出了幾本書來看。
這會自動跳出來的便是一本現代京劇,
《沙家浜》。
周嫿已經跟空間磨合了很長一段時間,每一次事情的拐點前,空間總是會給自己變著法的提點。
今天忽然出現的這本書讓她心頭一緊。
沙家浜裡麵有個很出色的女性角色“阿慶嫂,在智鬥場景裡麵是一個冷靜,能乾,並且沉重的偉大女性。
她成功掩護了病員,防止敵特的迫害。
所以給她看這樣一個勇敢大無畏的女性角色是在暗示自己?
讓她去乾翻敵特?
周嫿想想就有些牙疼,不,她隻是一個怕死還愛工作想生孩子的脆皮已婚婦女。
要保住的東西還多著呢。
命啥的多香!
拿出空間裡放置的兩本存折,她又默默了數了一遍裡麵的錢數,然後心滿意足的抱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去團隊裡訓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