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周嫿坐上南下的火車,
而遠在奶奶家玩耍的小崽子們,可是半點兒都沒有提起周嫿這個老母親,
團結跟毛票一開始被送到奶奶家的時候,還會抱怨兩句,
爸爸肯定是想獨占小後媽,連小橙子都一起送回來了。
太雞賊了。
但是看著小橙子每天在奶奶一口一口的投喂下,漸漸肥胖的小臉蛋,
兄弟倆又躊躇了。
特彆是毛票,他現在說話利索了很多,除了個彆音還發不準以外,基本上能像正常人一樣溝通,
也許從前不能說話,開口之後,小家夥就變成了一個小話癆,
每天晚上都要在哥哥的耳邊叨叨個不停,
“大哥,小橙子該不會忘了媽長啥樣了吧?”
劉團結翻了個身,“按照小橙子的年紀,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奶奶不是說了嗎,爸今天發電報說就這兩天要回來了。”
毛票繼續,
“我看奶好像有點擔心爸媽回來……”
“擔心啥?”
毛票嗨了一聲,“這還不是怕媽在外麵讀大學,以後做了大官兒就把咱爸給甩了唄!”
劉團結翻過身來,麵對麵看著已經7歲的小家夥,
“你覺得媽會嗎?”
小毛票,撓撓頭,若有其事地想了好大一會,
“我感覺不會,爸年紀大了,以後怕是再也找不到合適的媳婦兒……”
顧團結點頭,“那不就是了,等他們回來,你適當的表現一下。”
“怎麼表現?”
團結敲了敲弟弟的大腦門,
“努力讓咱爸的存在感高一點,顯得他很被需要!”
爸被需要?
7歲的小毛票掰著手指頭琢磨了半天,
媽媽好像什麼都會,啥都難不倒她的樣子,爸爸要怎麼才會被需要呢?
這個問題可太難了,作為一個還是兒童的小毛票來說簡直就跟背九九乘法表一樣困難。
他想了一小會,就把為數不多的腦子給想累了。
呼呼大睡了過去。
無獨有偶,
劉母跟劉父將小橙子哄睡後,也說起了兒子們的婚姻問題,
“你說咱兩個兒子
的娶的兒媳婦咋都這麼能乾,佩佩前不久就升職了,說是現在是中級研究院,一個月掙得比三毛還要多18塊錢,天天恨不得住在實驗室。”
劉父倒是覺得沒啥大問題,
“三毛都沒說啥,你跟著操哪門子的心!”
劉母歎口氣,“我這不是怕咱兒子工作不努力,到時候再被兒媳婦給揣了,回頭又栽在咱們老兩口的手裡麵!”
劉父黑臉,語氣逐漸嚴肅,
“我告訴你,兒媳婦有本事咱們歡喜,兒媳婦不上班,那咱們兒子養家也是應當應分的,千萬彆在兒子麵前嚼舌根,人家兩口子的事自己會處理!”
劉母知道是這麼個理,
就是總忍不住擔心,
佩佩還好說,三毛會哄人,山不就他他就去就山,
就算是佩佩恨不得在試驗室待一輩子,三毛也總能哄得小兒媳婦常回家看看。
但大毛就說不好了,他那媳婦是個人精,三言兩語可是哄不住。
更何況大毛嘴巴不如三毛。
大兒媳人又去了京市念大學,這年頭的大學生多難得呀,
劉母越想越睡不著,
不行!
等大毛回來,可得給兒子找找存在感。
讓大兒媳婦知道大毛的好。
就是這都說了半個月回來,結果人影都沒看到一個。
大毛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