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秘書在床上說的話,怎麼會被錄下來?!
僅剩的理智讓他從視頻中看出端倪,拍攝角度完全是懟臉,是以秘書的視角拍的!
攝像頭在哪?他和秘書脫得一乾二淨,哪有攝像頭?
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想了起來。
那天他為了哄秘書,將老婆的一個紅寶石項鏈送給了她。秘書高興得親了他好幾口,當即把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拍攝角度……不正是秘書的鎖骨處嗎?!
視頻還在繼續,他卻已經渾身冰涼。黑暗中,一個女人走了過來,萬年不變的平跟鞋和熟悉的黑色套裝,俯下身來,是一張他吐槽過無數次的平淡乏味的素顏。
“老黃。”女人聲音平靜,古板的黑框眼鏡在鼻梁上輕輕下滑了一點兒,遮住了她眼角的細紋,“這麼多年,你不離婚,是因為我們結婚時你還沒發家,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夫妻共同財產,你不想分給我。”
“可是你忘了,你完全忘了。”
“我也是沈氏的股東,沒有你,我就是沈氏的董事。”
女人伸出手,五指張開,一串熟悉的項鏈落了下來,在黃子興的眼前來回晃悠。
“還沒想起來嗎?那我再提醒你一句。”
“我是技術入股。”
“沈氏發展成集團之前,我是公司裡唯一的技術大拿。”
黃子興腦子裡轟一聲,五雷轟頂。
他以為女人這麼多年不離婚是因為舍不得榮華富貴,可他忘了這榮華富貴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他以為女人這輩子都不會舍得離婚,所以才對他的鶯鶯燕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看來,他這個“平庸”的老婆,是在收集證據。
不是讓他淨身出戶的證據。
是讓他牢底坐穿的證據!
他發狂一般嘶吼著,從地上爬起來,衝到許彬身邊,一把將他抓住:“許彬!你要保我!你必須保我!”
“我們兩個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是不救我,我不會放過……”
“媽的,那老不死的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屏幕上的咆哮聲打斷了黃子興的話。
許彬血液凝固,他怔怔抬頭,隻見屏幕上的自己麵容扭曲,像一頭嗜血的困獸。
“許老先生的身體確實已經到強弩之末了,就算蘇醒也是極為短暫的,眼下隻能繼續療養……”
“你他媽到底懂不懂啊?”許彬不耐煩地打斷了醫生的話,“用點藥,把他弄醒!我又不是讓你把他救活,隻要讓他醒來就行!”
醫生一愣,許彬壓低聲音:“我隻需要他親口說修改遺囑,明白嗎?我要讓他把遺囑改成我的名字,懂嗎?”
“藥物給他用上!副作用無所謂!”
畫麵一切,許彬站在許老先生病床前來回踱步,病房裡充斥著他的二手煙,連護工都被嗆得臉色通紅。
“醒了!醒了!”
許老先生一醒,許彬就迫不及待撲上去,抓著他枯瘦的手:“爸!爸你醒了!快,快跟我念:我死後,將所有股份和財產全部交給兒子許彬繼承!快念啊!”
“草!念啊老東西!”
“你他媽還惦記著許歆然是不是?媽的,你他媽就這麼偏袒她?她那些新聞你沒看到嗎?因為她,公司股價大跌!”
“媽的,是不是真得老子找幾個人把她輪了你才甘心?還是說老子把她弄死才行?”
現在全場已經不是嘩然了,是沸騰,是鋪天蓋地的驚詫。
榮光集團是少有能比肩沈氏的集團,許老先生不僅是一位企業家,更是一位慈善家,在座不少人都曾和他合作過,且受益頗多。
拋開正常的行業競爭,許老先生備受尊重,不少人還要喊一聲老師的。
彈幕也發了瘋:
“燙知識:許老先生在前幾年地震捐款數全國企業排行第一,所有需要捐款的地方都能看到許老先生的名字。”
“我曾患有腎衰竭,當年在病房吃榮光集團乾脆麵的照片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