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應下,忙忙退去,張羅著小心伺候去了。
【宿主,你留著瘦將乾嘛?你知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李華章便無師自通,點了係統界麵的閉麥鍵,將它的絮絮叨叨截停。
又沒用又煩,吵得她頭疼。
更衣結束,丫鬟退下,她慢悠悠起身,抬腳踹向春凳下的暗格。
暗格彈出抽屜,三尺見方的空間內,赫然擺滿了各色刑具。
她指尖流連一陣,捏出一條皮鞭,揮動兩下,抽得風聲碩碩。
轉入三殿,穿過殿中橫放的四麵畫屏,原本應該放床榻的地方,被打入了四根地釘,連著嬰兒胳膊粗的四根鎖鏈,彙聚在中間,鎖著一個人。
蕭元弋低著頭,被迫抬高著雙手跪在地上,略一喘息,鐵鏈就當啷作響。
他□□著的上半身上傷痕累累,脊背腫起約三寸的山棱,可怖地青腫著,那是被周國馬夫偷襲時受的傷。
他嘴角含血,眉眼一抬,瞧見地上李華章的影子慢慢靠來,心臟便緊縮成一團,抽疼著狂跳起來。
啪!
冷不防一鞭子抽來,直直從蕭元弋肩頭甩到小腹。不過兩息,他胸前就膨起紅痕,點點血色爭相泛出。
他知道李華章為什麼抽他。
今日這出折辱的大戲,他爹蕭尚書令竟沒來看,惹了她不快。
朝政之事,他沒本事幫忙,陰私秘事,他蕭家之子的身份不配得到信任,唯有折辱蕭尚書令一事還算有用,今日竟也不成。
該罰。
李華章用皮鞭托起他的下頜,逼他抬頭:
“李景鑠蠢笨如豬,玉佛一事必定是你那好爹的計謀,陷害不成又堵截使臣,想叫本宮三日見不到麵,逼殺本宮?”
“蕭元弋,你爹好本事呢。”
皮鞭順著蕭元弋下頜往下滑動,冰涼粗糲的皮質刮過喉結、鎖骨,頓在心口。
隨後用力一懟,痛得他臉色煞白,悶哼一聲。
“你說要是把你大卸八塊,一日一塊送上蕭府……”李華章用鞭子在他身上勾勒出幾條線,仔細看去,那是她上一世被五馬分屍時身體撕裂的地方,“蕭尚書令該是什麼表情?”
蕭元弋低垂著眉眼,緊盯著李華章的裙角。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如尖刀一般,劃過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似乎真的在考慮從哪裡開始下刀。
那尖銳的灼燙的目光讓他渾身發顫,控製不住的戰栗將四根鎖鏈牽連著叮當作響,任憑他如何咬牙克製,也無濟於事。
李華章盯著他逐漸隆起的某處,一腳踩下去:“真賤。”
蕭元弋閉眼。
他知道。
鞭子如雨點般細密落下,一道道紅痕層疊起來,血色越發濃烈,凝成蜿蜒的溪流,順著溝壑而下。
泄憤罷,李華章臉上的陰鷙總算散去,隨手丟掉沾血的皮鞭,轉身欲走。
卻聽身後始終咬牙吞聲的人突然開了口:“殿下。”
“卑職擊鞠獲勝,殿下還未獎賞卑職。”
李華章腳步一頓,這才想起自己在球場曾說過,若是獲勝,她厚厚嘉獎。
隻是沒想到蕭元弋會提。
“你想要什麼?要本宮放過你?”她嗤笑一聲。
蕭元弋搖頭,就著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