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5(2 / 2)

可能是覺得既然都說到這了,那索性全盤托出好了,於是樓征又補了幾句,“她和我是同校同專業的,我倆一起出的國,是和平分手,且絕無複合的可能。”

他將一切都攤開擺在她麵前,如同透明人般,坦誠無畏。

後來又聊了點彆的,離開時天已經黑了。樓征體貼地送她到樓下,眼見著祝願走進大院上了樓梯,這才抬腳轉身。

祝願悄悄站在二樓露台玄關處,發絲隨著晚風不安分地拂動,耳垂上綴著的蝴蝶鑽石耳釘露了出來,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逐漸走遠,總覺得摻了幾分落寞。

她總不太願意去深想,怕是真的。

怕這真的是,樓征的傷心事。

*

在場都是熟人,場子很快熱了起來。

臨麵是對年輕的小情侶,嬉笑聲逐漸熱烈,祝願收了思緒,抬眼望了過去,小姑娘看樣子估計還在上大學,傲嬌吃醋的模樣像極了從前的林知許。

那話說得不假,熱烈中的女人都一個樣。

隻是很快,林知許撕心痛哭的畫麵也跟著湧了上來。

抱著電線杆表白的林誌遠也好,

包廂裡宿醉吵嚷著後悔的林知許也罷,

祝願想,其實這才是相愛過後分手的模樣。

但樓征不是的——

他永遠理智。

幾個人來回團轉,最初的座位被打亂。白芷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祝願旁邊,兩人同一個大學,又都進過文學社,還算有點共同話題,湊搭子閒聊天。

樓征從服務員手裡接過兩盤車厘子,一盤放到中間,另一盤則往祝願麵前放,躬下身來與她平視,“無聊的話吃點東西,十分鐘後就回家。”

“好。”

白芷:“之前就聽說過樓征哥是圈內出了名兒的疼老婆,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祝願揚起唇角,不緊不慢地把話題轉回去。她隨意挑了顆車厘子,酸甜口,正合她的心意。

抬手間,白芷看到她手腕上那串手鏈,眼睛都亮了,“你這手鏈好彆致啊。”

車厘子上還掛著水珠,祝願抽紙擦了手,將手鏈取下來遞給白芷,她看了眼手鏈內圈的小字,“還真是遠臻的,它家設計師隻接定製款,有錢都很難約到,而且就算是能約上也要等好久。設計師還會和買家反複溝通細節,挺繁瑣的。你耐心真好,居然能等,換我是真沒那個耐性。”

祝願本就不善言辭,眼下更是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茬往下接。

臨走前,幾個人都站起來送,樓征客氣地讓人留步。秦明淵拍拍他的肩膀,“咱這當年好歹也是帥氣學長一枚啊,如今是真的滄桑了。加油,我的非洲兄弟。”

西渠那邊紫外線很強,他有時候往太陽底下一站就是一整天,能不被曬黑嗎?不過這非洲兄弟倒屬實是誇張了,他現在,其實也就是沒了冷白皮。

樓征毫不客氣地把他手拍下來,看了眼身側的祝願,“我無所謂,你嫂子漂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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