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香,攏雪立在兩旁,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並不出言揭穿。
“唉。”齊瀾君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愚,姑且信了。
他同青衫男子一番交談後,了解原委,齊瀾君再三道謝,隨後領著一步三回頭的妹妹走了。
而身後的青衫男子望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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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彆表哥後,竇綠瓊自庭院回閨閣,兔耳聽下人竊竊私語,正覺奇怪,欲打發人去問,卻被竇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采星攔住了,說夫人有請。
到了正房,撥開珠簾,竇綠瓊歡喜爽脆叫一聲“姐姐”,便自個兒尋處坐了。
話說竇老爺竇宗,原是揚州富商,祖上為行腳商人,積累了些財富。
到了竇宗這一代,便發展成酒樓地產,茶葉蠶絲綢緞事業,可謂富甲一方,三年前陪同嶽家進京,便在京郊買了一處宅子住。
竇綠瓊是老來女,為原配齊氏所生,隻是齊氏命薄,早早撒手人寰。
而現在的竇夫人為齊氏同族胞妹,嫁進府隻比當時四歲的竇綠瓊大十歲。
是以竇綠瓊幼時以“姐姐”稱,後來長大曉事了,才改喚母親,隻是私底下無人時,仍親親熱熱地叫姐姐。
竇夫人名喚齊敷,柳葉眉,芙蓉麵,淺淡妝,饒是歲月荏苒,也依稀可見當年風華。
隻是現時,峨眉微微蹙著,籠上淡淡憂愁。
座下竇綠瓊並未察覺,倒是發興談起上午畫舫上救了她的藍衣男子。
“姐姐你知道嗎,我從未見過如此豔絕的男子,就是潘安在世見了他,也羞於臨鏡了。”
抱雪年紀小些,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是嗎?”齊敷臉上笑容勉強,心中想著事,便也隨口應和:“那此人家在何處,春秋幾何呢?”
竇綠瓊皺著小臉,搖搖頭。
“瓊瓊不知。”
“不過與他同行的男子說,他的年紀能做我叔叔了,奇怪,麵上竟看不出來,我還叫了他哥哥呢!”
竇綠瓊以為是,作叔叔者,應當比爹爹小一些,可爹爹今年剛過四十大壽,那人想來也三十五六了。
怎麼會那麼老呢?竇綠瓊想不通。
齊敷沒說話,隻是施了個眼神給一旁的大丫鬟擷月,後者會意。
“啊對了!”竇綠瓊才想起來似的,猛拍腦袋,“我聽見那人叫他伯瑗。”
齊敷渾身一震。
“伯瑗,衛伯瑗?”
結合竇綠瓊方才的描述,齊敷急急命擷月拿著畫像出來,驚疑道:“可是他不曾?”
竇綠瓊伸首一看,重重點頭。
“正是。”
“姐姐怎麼有他的畫像?”
齊敷檀口吐出一股濁氣,微微閉眼,心想,竟有這樣的緣分,難道是天意?
罷了,就是沒有,也不是她一介婦人能更改的。
遂把上午衛家遣人上門提親之事徐徐與竇綠瓊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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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個風暖豔陽天,又逢國外使臣進京,好不熱鬨,凡家中無事的,都攜伴出門遊玩去,其中就包括竇綠瓊。
竇老爺親送女兒上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