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 鬱閩入京(2 / 2)

當初樂逸被那個嬤嬤磋磨的時候,應該比現在的他更難受吧……為什麼當時的他會覺得,這沒什麼,隻要假裝不知道忍一忍就過去了?

樂逸,還有秋華年、杜雲瑟,他們都在京城……

昔年故人聚京華,伶仃不似少年遊。

……

秋華年和杜雲瑟站在不遠處的隱蔽地方,看著祁雅誌告辭,又看著鬱閩離開,才重新走到顯眼的地方。

“祁雅誌什麼時候和鬱閩這麼熟了?邀請他參加詩會酒宴,還要去光祿寺卿府上拜訪。”

杜雲瑟道,“祁雅誌有從龍之心,不甘心自己的出身,一直想攀附權貴拚搏一把,現在看來,他是接了晉王的橄欖枝。”

“鬱閩應該是鬱家派來輔佐晉王的,祁雅誌和他交好,在

晉王麾下更容易站穩腳跟。”

秋華年不自覺皺起眉來,“投靠晉王嗎?那上次你生辰宴時,他的夫人再三邀請九九出門恐怕不簡單吧?”

杜雲瑟點頭,“我有一個推測,雖還未完全確認,但應當八九不離十。”

“什麼?”

杜雲瑟牽著秋華年的手,一邊行走一邊低聲娓娓道來,“原本解檀光作為晉王母族的嫡長,才華出眾,久經培養,是晉王麾下年輕一輩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但現在解檀光被青君困在府上,晉王隻能另尋人才。”

“江南遲家早先就和晉王有所勾結,趁這個機會,遲子懷徹底投靠晉王,代替了解檀光的位置。”

遲子懷是江南遲家的嫡係,杜雲瑟這屆殿試的榜眼,論名次比解檀光還要高一名,當然這不代表他一定比解檀光厲害,或許隻是因為解檀光比他年輕帥氣,更適合做探花郎。

“遲子懷今年三十餘歲,長子十三歲,與九九年歲相當,擅長書畫,經常去畫樓品鑒畫作,有幾分才名。”

祁雅誌的夫人當時邀請九九出門玩,地點就約在畫樓裡。

“他們想乾什麼?”秋華年怒了。

“應該是想拉攏我們,畢竟你我二人對太子來說分量頗重,卻又沒有必須效忠太子的原因。”

支持二皇子的多是他祖父畢詠時多年來親手提拔上來的弟子門生,支持晉王的多是晉州解氏一族的姻親世家,這些人都有著天然的立場,牽一發而動全身,不會輕易背叛轉投門庭。

而杜雲瑟和秋華年和太子之間卻沒有這樣的關係,二人出身寒微,是一步步靠自己走到今日的,與太子唯一的聯係便是杜雲瑟的恩師文暉陽曾經奉旨教導過太子。

在外人看來,這並不是牢不可摧的關係,何況文暉陽還因為太子被軟禁過幾年,杜雲瑟也因為太子倉皇離京錯過了母親的葬禮。

他們不知道杜雲瑟的抱負與對諸位皇子的看法,不知道杜秋二人對二皇子、晉王不擇手段殘害百姓行為的厭惡,自大地認為杜雲瑟和秋華年是可拉攏過來的對象。

知道祁雅誌夫人的行為背後的本質意圖是拉攏自己,秋華年也沒有完全放心。

如果一切按照晉王的計劃發展,九九去畫樓與遲子懷的長子相識,在對方的刻意賣弄下春心萌動,後來順勢定下婚約,達成將杜雲瑟和秋華年拉攏至自己陣營的目的,那對晉王一方來說,這一切自然是皆大歡喜、不費工夫的。

可如果事情卡在第一步,九九就是不對遲子懷的長子動心思,誰知他們會做什麼事情來促成這樁滿是算計的婚事呢?

秋華年對那群所謂的“鐘鳴鼎食之家”的節操不抱任何希望。

九九前幾日說想幫秋華年管理秋記六陳的生意,還想親手研製一些首飾和脂粉在鋪子裡賣,秋華年已經答應了,他可不想為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讓九九被困在家裡不能出門。

秋華年看向杜雲瑟,杜雲瑟回以一個安心的眼神,“困獸之鬥而已,不會太久的。”

秋華年舒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鬱閩和祁雅誌碰麵的事需要通知彆人嗎?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杜雲瑟想了一下,輕笑著替秋華年扶正發髻上快掉下來的芍藥花。

“你之前不是說想去棲梧青君府上玩嗎?擇日不如撞日,現在走吧,我也想順道見一見解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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