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找一個地方,他被原生體感染了。”張臨說,“收起你們的種族戰爭和地域戰爭可以嗎——另外霍華德,相信我你不受姑娘歡迎絕對不是缺乏英國口音。”
“真的嗎?”霍華德說,“異形很了解我們人類的姑娘?”
“不好說。”張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是GAY。”
所有人:“………………”
隻有拉吉若有所思,“連異形都是基佬?”
“我是人類。”張臨糾正他。不管他將來是怎麼打算的,但他沒有理由在人類麵前不自稱人類——尤其是他確實曾經是。
“我需要那個包裹,”維蘭德說,“還有那位GAY,你說得很對我快死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張臨突然就想讓他死了算了,好看的:。
霍華德很明顯不願意把包裹交出去,而且這東西此時也不屬於這個維蘭德,但是維蘭德說他需要它。當一群科學家,一個人工智能和一個帶著異形尾巴的人類終於走出飛船的時候,外麵略有些陰暗的天空讓張臨稍微感覺到一點舒心。張臨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沒見過這樣廣闊的天空了,自從變成異形,他就儘量讓自己不暴露在陽光下,後來變成人,卻還帶著一條尾巴,實在不好光天化日之下穿著白大褂半裸奔。
至於維蘭德公司那些長過針眼倒黴員工們——誰讓他們的老板是維蘭德呢。
張臨的心情有一點複雜——他做異形也有一段時間了,恢複成人身有時候會突然覺得不對勁,人類的渣體能和感官偶爾會讓他覺得不適應。但直到此時,他才確信自己還是希望變成人類。
做一個異形,要走的路太遠了,如果沒有必要,誰願意呢。
在謝爾頓的大聲抗議中,張臨堅持把宅男們(其實隻有謝爾頓一個人在反抗)驅趕到了離這個被普羅米修斯撞壞的飛船最遠的一個工程師飛船上。隻要腦回路正常的人都會選擇開走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飛船,畢竟飛船之間也都有著一段不近的距離。隻有謝爾頓才會對這種事情建立一個模型,然後喋喋不休地分析概率值。
維蘭德在戴維德幫助下很快把實驗器具搭建了起來,就在離飛船中心水源不遠不近的一個地方。這艘飛船裡陰森森的,但隻要不妨礙實驗,也沒有危險,甚至還有供給呼吸的氧氣——在這個星球上已經是難得的聖地了。
謝爾頓早就傲嬌地跑到另外一個堤道裡去了,聲稱自己要推導一段“能夠改變物理界曆史”的公式,沒事的話儘量不要打擾他。
張臨知道他隻是在跟維蘭德叫板而已。
不過維蘭德現在哪有叫板的心情,根本沒在意謝爾頓的行為。他跟普羅米修斯號上那個考古學家一樣,攝入的原生體並不算多,所以發作得也很慢,但此時已經能夠看出一點端倪了。大企業家臉色蒼白,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也掉了不少發絲落在額前。
宅男們原本都跟謝爾頓一起呆在另外一條堤道中,但張臨突然聽到一點聲音,停下來看著旁邊的一個洞口。
過了一會兒,一瘸一拐的影子出現在視野裡,霍華德扶著艙壁咳嗽了兩聲,“維蘭德先生……我想我應該能夠作為您的助手。”
維蘭德停了一下,冷漠地看著他,顯然對剛才那句“英國佬”相當介懷。
小矮子一聳肩,“我參與過火星漫遊者的設計——再說科學無國界不是嗎?”
“火星漫遊者是什麼?”
“一種火星探測車。”霍華德說。
“最重要的是你終於明白你不受姑娘歡迎跟沒有英國口音這件事無關了?”幾分鐘之後,張臨在吭哧吭哧地搬著電子顯微鏡的霍華德旁邊小聲說,後者翻了個白眼,“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想我重複過很多遍了。嘿,這可是彼得·維蘭德——如果這個世界不是虛構的,那他就太神了,比霍金還神百倍——當然霍金的理論無可比擬,但是霍金自己都跑不遠,怎麼能把人送到太空裡去?其實萊納德和拉吉也想來,但是謝爾頓在鬨彆扭。”
維蘭德此時已經顧不得張臨跟霍華德的竊竊私語了,他把戴維叫到身邊來,然後拉開了裝著戴維第八代的那個包裹。
四目相對,維蘭德愣了一瞬,他在那張臉上看到了表情——就好像他對戴維夢寐以求的期待。
“先生?”包裹裡的那個戴維輕輕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時間了我先滾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