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蘭德警惕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來,“你要乾什麼?”
張臨剛準備開口,大藍瓶突然發起狠來把他反按在地上,骨尾割傷肌膚的鈍痛讓張臨悶哼了一聲,隨即就怒從心頭起。
“張?”維蘭德試探的聲音又說,“你還好吧?好就快點出來,彆把它殺掉。”
“我告訴過你,”張臨嘶啞地說,“關掉監控。”
“不然呢?”維蘭德問。
張臨尾梢刺穿了大藍瓶的手掌,趁著它痛叫一聲捂著手蹲到旁邊去的時候,一把拽下掛在旁邊的通訊器,“彼得。”
維蘭德:“…………”
“如果你再不按照我說的做,”張臨喘了口氣,“最好做好準備把我永遠鎖在這裡。否則相信我,你會覺得很可怕的。”
揚聲器裡靜默了一會兒,然後傳出維蘭德轟趕宅男們的聲音,“回你們的房間玩桌遊去,張的**有什麼好看的——說的就是你,印度小子。”
張臨:“………………”
緊接著哢嗒一聲傳來,揚聲器徹底地關閉了,張臨瞥到監視器上麵的紅燈也滅了下去。
大藍瓶蹲在旁邊痛苦地哼哼了一會兒,手掌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張臨一把甩掉身上那半件破破爛爛的白大褂,踹倒滿臉懵懂賣蠢的大藍瓶,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可惡的小夥伴,它被大藍瓶剛才那番摩擦蹭得激動地抬著頭點來點去。張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注視著大藍瓶從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好幾圈,然後頗為茫然地爬起來,深藍色大眼珠子委屈地盯住張臨。
大藍瓶的目光始終隨著張臨打轉,卻沒有立刻撲上來,似乎是對張臨剛剛刺穿他手掌時的痛苦還有所忌憚。
張臨的尾梢在藍瓶眼前抖動了一下,把它的目光帶到一旁,緊接著在它還沒回過神來之前,上去踩了踩大藍瓶韌性十足的腹部肌肉。
“今天不吃糖豆了,”張臨居高臨下地說,“我們先上另一課,怎樣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藍瓶咧開嘴看著張臨。
張臨覺得自己選中的□對象十分魚唇,另外他覺得自己的用詞習慣好像被謝爾頓入侵了。
藍瓶歪著腦袋,眼珠一眨不眨地看著張臨,嘴唇微張似乎在模仿什麼。
張臨慢慢彎下一點身子,膝蓋頂在藍瓶的腹部,小腿緩緩地摩擦著某個讓小藍瓶一直以來都相當苦惱和疑惑,並且試圖找出其用途的物件。
令人驚奇的是,似乎在他這麼做之前,大藍瓶的小夥伴先生就已經有點蠢蠢欲動的意思了。
張臨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你這個……外星死基佬。”
藍瓶難受地哼唧了一聲,意圖蜷縮起來滾到一旁去,像一個生病的小動物一樣把自己藏起來,等到渡過虛弱期再重新冒頭。
“彆開玩笑了,”張臨冷漠地按住了它的臉,“你的腹肌是用來裝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