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乙心中佩服，邊十三心境純潔，根本無懼人情世故。
葛老眼神在邊十三身上多留了幾秒，對他格外有耐心：“黃林現在不願收你，不是你毀約。”
邊十三低頭看了看消息，黃林剛發來的，說是教不了他。
他看向莊默，莊默朝他點了點頭。
邊十三不再糾結，學著莊默那樣，朝著葛老喊了一聲：“老師。”
葛老聽了這句老師，看起來十分滿意。
莊默甚至有種錯覺，葛老看十三的眼光好像有點慈祥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葛老的眼神掃向趙孟冉。
趙孟冉：“老師。”
她本來想跟著蔣老師的，雖然葛老是ss級，中央基地第一高手，但他不是肉體係。
可她也知道自己不夠聰明，凡事自己思考，不如跟著莊默學。
邊十三就是這麼做的，現在趙孟冉也這麼做。
她這聲老師叫得很乾脆，葛老隻是點了點頭。
胡賀和潘乙這對蔣穎門下的師兄弟對視一眼，知道現在再說些場麵話就沒意義了，也相繼喊“老師”。
葛老又扯了扯嘴角，這次扯得弧度更大了些。
“我第一次做老師，也沒什麼好東西能給你們。”
“待會會有人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裡麵的東西隨便拿，但每人隻能拿五樣。”
莊默內心竊喜，這是要開小金庫的意思嗎？虎子啊虎子，你爹這次可算是抱到大腿了。
胡賀和潘乙比其他人更知道這句話的分量，“去一個地方”，“隨便拿”，在整個安全區內隻有一個放著眾多寶貝的地方。
潘乙內心一沉，他自認為是個天才，但每年都有像他這樣的天才，還有比他更出色的天才，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沒什麼能讓葛老看上的地方。
胡賀沒有、邊十三也沒有。
如果說他們五個中有誰格外特彆，那就是莊默。
被女巫預言為會死在升級曆練中的人類希望。
他們另外四個人，根本沒有價值，能得到葛老一句“隨便拿”。
他的內心更加煎熬，覺得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餡兒可能是苦的。
可怕的是，就算是苦的餡兒，他也必須一口一口吃下去。
他看了眼莊默，見他十分坦然，內心隻覺得更加苦澀。
葛老把潘乙的心神看在眼中，轉而看向邊十三。
潘乙和邊十三，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他最終選擇了邊十三。
也因為把邊十三當做這個人選，他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孩子。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一瞬，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他將來會把什麼交給邊十三，隻會覺得邊十三是有天大的好運。
而且邊十三是最好的人選，除了他的心境之外，他和莊默的親近關係也是葛老選擇他的重要因素。
葛老要確保，拿了他東西的人，跟莊默永遠都會是同一陣營。
就像他收學生，除了考慮他們的潛力之外，還要考慮他們能不能成為莊默認可的隊友。
也是因為這個，他願意給予趙孟冉一些庇護，讓徐京森那個小子死了搶人的心。
五個人，再加上一個潘甲，和跟著潘甲的火係s級路英光。
一個千裡眼，一個順風耳，他親自全程盯著。
敲門聲響起，葛老喝了口茶，對學生們說：“你們先出去吧，莊默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