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運畢竟是個A級,除了特殊異能隱身之外,原屬性也很強大,為避免他突然暴起或自爆造成傷害,莊默扔出幾根低劑量麻醉針,定住了他的手腳。
又用了一小張吸命紙,把萬俟運控製在半死不活的狀態。
而萬俟運全程竟然連抵抗都做不到。
身為一名肉體係,他的身體早已配不上超強的天賦和能量了。
他靠著身份和那些“節目”在紅衣教取得了地位,又靠著這地位和飛雲基地招攬了許多人。
但是這一切其實都是空中樓閣,甚至樓閣內外都早已腐朽不堪,一推就倒。
很難想象,一個盤踞一方的大基地掌控者竟然這樣不堪,但這似乎又很合理,他要不是這樣的人,就不會有飛雲基地了。
“胡賀,胡賀,你不能殺我,我是萬俟長的兒子,是萬俟斯的爹,你不能殺我!”
萬俟運站都站不起來,癱在樓梯上,嘴裡不停念叨著他以為的保命底牌。
胡賀沉下臉:“萬俟斯曾經跟我說,要是我有機會見到你,一定要替他問一句。”
“這樣活著,真的開心嗎?”
萬俟運喘著粗氣,突然有些亢奮:“對對對,快活得很啊!我讓我兒子跟我一起來過這樣快活的日子,他居然還不願意。”
胡賀點點頭,他隻是替萬俟斯問句話而已,至於他自己,跟萬俟運沒什麼好說的。
即使這個人曾經是聯邦的天才,他尊敬的長輩。
“我會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告訴萬俟斯,”胡賀說道,“但我相信他不會成為像你一樣的行屍走肉。”
聽到這句話,萬俟運的眼神卻怨毒了起來,兩:“行屍走肉?你們才是行屍走肉,我過的才是人過的日子!”
“我關起門來吃我的喝我的,沒妨礙你們什麼吧?為什麼你們卻要殺我?!”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了:“胡賀,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聯邦人知道你在外麵殺人如麻嗎?”
“這世界很快就要滅亡了,人類都要不存在了,你們還想著殺我,胡賀啊,殺了我有什麼用?你們都加入紅衣教了,也回不去聯邦了!”
“彆殺我,胡賀,莊默,彆殺我,我給你們準備節目,這裡可是飛雲基地,教皇大人都喜歡我的節目。”
“你們還小,被萬俟長那個老頭子騙了!”
“為什麼要殺我?你們應該跟我一起快樂!我給你們晶核,給你們糧食,給你們喝不完的酒吃不完的肉!”
他每說一句話就要喘著粗氣,喉嚨裡散發出的惡臭味在巨臭紙的味道之下都能聞得到。
胡賀看著他,又過了幾秒,才跟莊默說道:“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不會去跟這樣一個人浪費口舌,那毫無意義可言。
莊默點點頭,的確沒什麼可說的了,麵對這樣一坨肉,虎子都無語。
該到了做了結的時候了。
莊默隻是扔出了一張紙圓鋸片。
萬俟運從頭涼到腳,眼睜睜看著一道紙片割向了自己的脖子。
脂肪層輕易被切開,然後才有血液噴出。
“彆殺我……求……”萬俟運的嗓子艱難發出最後的聲音。
“不殺你,”莊默攤手,“才怪咧!”
萬俟運一口氣沒提上來,緊接著人頭落地,鮮血噴灑著染紅了整個樓梯。
這是莊默今天砍下的最大最肥膩的一顆人頭。
直到這顆頭真正落地,莊默才感覺胸口的鬱氣排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