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作為一個b級不可能戰勝的存在。
但是此時，他雙目金光流轉。
一次……又一次……
失敗，還是失敗。
十次，二十次……
隻有b級的他不間斷地對ss級發動精神攻擊。
但傑羅姆甚至都注意不到他——一個b級的攻擊而已。
此時，地麵戰場，局麵卻完全不同。
聯軍和芝麻聯盟幾乎形成了對西方基地的屠殺甚至追殺！
結界令所有人絕望，可絕望之下，滋生的竟然不是失敗主義，而是背水一戰的勇氣和最後的絕殺。
尤其是雷神之錘出現後，在必死陰影的籠罩下，在超強者用命贏來的短暫時間內，聯軍和芝麻聯盟人竟做了相同的選擇。
不是逃亡，而是——
殺！
殺！
殺！
“戰士的宿命就是犧牲。”
“老子都吃了好些饅頭了，死了也不虧！”
“把人都殺光，剩下那個ss級光杆司令，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乾不死他！”
“外來的覺醒者？不管了！能殺西方雜碎的都是自己人！”
這是不同人的心聲，他們來自不同基地，不同軍區，甚至曾是不同陣營。
但這一刻，在幾位司令以身頂錘的時候，所有人都被激發出了破釜沉舟的血性。
李超從駐紮點往戰場跑，他的身前身邊還有許多本應該在休整期的戰士和傷員。
按照輪換休整的規定，這些人本不應該在這時候出現。
李超跑得飛快。
他已經知道救他的是誰了。
也看到了與ss級艱難作戰的莊默。
“我李超要回到戰場！”
“我要跟我的夥伴們……”
“死在一起！”
……
羅鋒看得津津有味。
“這就是聯邦人啊，”他感歎道，“真令人著迷。”
“傑羅姆真夠朋友，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可惜，許多老朋友都已經死了，不能跟我一起欣賞這偉大的一幕。”
“隻有您是偉大的。”左右護法說道。
“唔，當然，”羅鋒臉上又出現了那種玩味的笑容，“我當然也是偉大的。”
“我不死，不朽。”
“但我將親眼見到許多人的離去，”羅鋒興奮起來，“我希望看著他們戲劇性地死去。”
“末世之前，我非常喜愛讀詩，現在的孩子們已經沒有這種樂趣了，”羅鋒低吟著——
“命運之神沒有憐憫的心，”
“上帝的長夜沒有儘頭，”
“你的肉體隻是時光，”
“不停流逝的時光，”
“你不過是每個孤獨的瞬息。”
他讀著讀著，又笑了起來。
“這有趣嗎？”
“虛無是世界的本質，”羅鋒看向雷神之錘下的身影，“他們，都隻是表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