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艇在一望無際的海洋上緩緩行進,將漆黑的夜逐漸拋在了身後。
紅日出海,遠方水天交界處被染成了一片橙紅。火色的太陽掛在雲層之中,紅芒倒映在波濤起伏的海麵上,跟層層雲海交纏至了一處。
經過昨天一夜淘汰賽激烈的角逐,終於決出了四名晉級四強的選手。
按照海馬的說法,決鬥艇上的淘汰仍然隻是序章而已,對四強賽他準備了更加高大上的決勝場地。
當時說話間海馬還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城之內,補充道:“決鬥靠的果然是實力不是狗屎運,晉級四強的都是該晉級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在諷刺城之內屬於“不該晉級”的那一檔。
城之內當場又想捋袖子跟海馬開乾,不過他的好基友本田出於“不想被海馬公司保鏢從船上扔下去”的考量,又一次儘力把他拉住了。
淘汰賽四場打完總共倒下了兩人。這會兒貘良還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知道真的假的),而雪浪則在被隨行醫生宣布“搶救無效已經腦死亡”後沒多久,又跟沒事人似地蹦下了床來。
醫生當時大呼醫學奇跡,六歲兒一臉震驚懷疑人生。
而且道理上說就算恢複過來,應該也不會完全沒有影響。
比如說雪浪在黑暗決鬥中應該是失去了對某些人的記憶才對,然而現在看起來這貨好像完全沒受到半點影響的樣子。
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因為其實雪浪打完牌已經真的“死”了一次,用掉了一次複活機會。
死亡再複活以後任何負麵狀態都是會被清零的。
“不可能......不可能......”暗馬利克當時盯著自己的千年錫杖,懷疑自己怕不是出門拿走了帶了個假的千年錫杖。
這貨真特喵的是超人嗎?這樣打都打不死?
此時的馬利克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跟這個神經病打牌了。
暗馬利克打牌就喜歡看人家痛苦絕望的模樣,喜歡用黑暗遊戲將任何對手埋葬。
跟雪浪打牌差點翻車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六歲兒一開始壓根就沒想著要用正常手段贏,他全程都在挖空心思地想要怎麼把對方玩崩潰,結果差點陰溝裡翻船......
然而跟這個神經病打牌,他這邊忙得滿頭大汗,人家卻在那裡一動不動一點反應都不給,完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活蹦亂跳。
雪浪在馬利克心中的威脅程度一下子蹭蹭蹭竄了上去。
然而馬利克不知道,就在他這個BOSS心底驚異於玩家的牛逼之處時,此時此刻論壇上的玩家們都還在對此不滿。
“瑪德這也太陰了一點吧?翼神龍能力鎖定炸場,炸完了直接0攻糊臉讓人家強行掉線,這不是無敵了嘛?”
“這把浪哥本來贏了的......哎劇情殺吧。”
“也不能這麼說,原作裡馬利克本來就這麼玩的。要不是他耍陰招,孔雀舞和城之內也都不會輸......”
“淦!也就是在打牌遊戲裡這種BOSS才敢這麼囂張,換彆的遊戲咱們第四天災早就上去拿命堆死他了。”
“希望遊宇桑決賽把他打出X。”
“+1,萬人血書求遊宇桑把六歲兒錘成ZZ。”
“......”
一天的比賽結束後,大家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一夜無話。
清晨的光從百葉簾後透射進房間,陽光愜意地灑在了床鋪上。
遊宇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耳邊回響著飛艇平穩運行的輕響,朦朧之間隻覺好像聞到了......
......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