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開幕儀式後,大會直接進入了決鬥環節。
被遊戲的嘴炮說服後,海馬把第一回合挑戰藍神的機會讓給了遊戲。於是這些天連戰連續吃癟的藍神再次被押上了決鬥場,這回他麵對的對手便是有著初代決鬥王之名的武藤遊戲。
按理說一連吃了這麼多場癟藍神應該已經接近自閉了,但一看到所麵對的對手,他好像頓時又覺得自己行起來了。
哼,什麼決鬥王?不過都是法老王代打罷了!
我治不了法老王難道還治不了你嗎!?
藍神選手雖然一場牌都沒贏過,但是表現得卻十分自信。從他上台時那六親不認的步伐就不難看出來。
然後......然後藍神的自閉症狀就再次加深了。
完全輕視了對方的藍神,萬萬沒有想到外表看似人畜無害、甚至可能有點偏向懦弱的遊戲,打起牌來居然如此陰間。
藍神整場決鬥下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舉步維艱,放眼望去麵前全是坑。三步一小坑五步一大坑,隨便動一下就要踩坑,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場牌下來,藍神四仰八叉地躺在決鬥場地冰冷的地板上,生無可戀地看著大殿的吊燈和穹頂,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不過海馬並沒有留給遊戲喘息時間的機會,二話不說抄起決鬥盤緊接著就上來了。遊戲連戰兩場半點不虛,連卡組都沒調整緊接著就繼續對上了海馬社長。
這場決鬥中遊戲的表現同樣是可圈可點。他利用魔導女孩“四兩撥千斤”的效果漂亮地化解了海馬召喚出的“青眼混沌極龍”的攻勢,接著又召喚出了“破壞龍甘多拉X”破壞了海馬壓箱底的王牌“淵眼白龍”。
但這場決鬥從一開始就無關乎勝負。
對海馬來說,這場決鬥無非是他找回阿圖姆的跳板罷了,從一開始就沒把遊戲放在眼裡。
而對遊戲來說,他也不僅僅是要贏下這場決鬥,更要通過這場決鬥向海馬傳遞訊息。
就當著海馬的麵,他把最後的碎片塞進了千年積木。
最後的碎片嵌入,時隔一年,千年積木再次於遊戲的手中恢複了完整。海馬的瞳孔在那個瞬間收縮了,躺倒在一邊的藍神也瞪大了眼睛,無數在場外圍觀的普拉那們也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親眼見到了他們或許會永生難忘的一幕——
——什麼也沒有發生。
積木拚好了,就這麼平靜安寧地躺在遊戲的手裡,就像睡著了一樣。
遊戲緩緩鬆手,放開了千年積木,輕聲說:“你為了見阿圖姆才找我來這裡......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海馬......但這就是事實啊。
事實就是......他已經不在了。不在這個積木裡,不在這個世上......再也回不來。”
海馬瞪大了眼睛,木然地看著遊戲,半晌沒有說話。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不道德,但社長的表情確實就像大型失戀現場......
“不可接受......不可接受啊遊戲!”
海馬緊接著就進入了“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非得給我把他帶回來”的狀態。他二話不說發動了陷阱卡“高速詠唱”,可以發動手牌中一張魔法卡的效果。
海馬舍棄了上個回合遊戲通過魔法效果交到自己手裡的那張“死者蘇生”,試圖從墓地中複活“淵眼白龍”終結這場決鬥。
但就在這個瞬間,遊戲也發動了陷阱“最終禁製咒”,把雙方墓地裡所有怪獸全部從遊戲中除外,同時把除外區的“黑魔術師”在場上特殊召喚。
因為墓地中被選作對象的“淵眼白龍”被從遊戲中除外,所以“死者蘇生”的發動也就失敗了。
當黑魔術師的最後一擊落下,海馬生命值歸零的瞬間,社長才終於領悟了,為什麼遊戲要把“死者蘇生”交到自己手裡,也切實地接收到了來自遊戲的訊息。
逝者已矣。
不管他再怎麼想念,投入再多錢、再怎麼努力,那個人......終究是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