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他城刀仔現在也是一代傳說決鬥者,在牌界也是名頭響當當的一號人物了。就算說是海馬那魂淡的徒弟,去欺負人一未成年孩子,好像還是......有點過分?
城之內正反思著呢,便見遊戲那邊決鬥盤已經掏出來卡組都插好了。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啊!”遊戲興致勃勃,“所以那孩子是誰?住哪間宿舍?”
遊宇:“......”
過分了,不至於真不至於......
好在兩位前輩還算冷靜,倒也沒說現場跑去抓萬丈目出來打牌。
然而他們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真有此意,遊宇一時半會還真判斷不大出來。
隻能對萬丈目準同學說聲祝好運了......
接著遊宇很自然地提到了今天島上在辦決鬥王卡組展覽的事。
“遊戲的卡組?”
城之內意外地看向遊戲,發現後者對此好像也不知情。
“複製品。”遊宇對付著一塊香氣四溢的鵝肝,“而且是很久之前的版本了。那是當初遊戲取得初代決鬥都市冠軍時登記的那套卡組的複製品,很有些年頭了。”
“這樣啊。”城之內表示了然。
遊戲眼皮低垂下去,短暫地沉默,說:“那個......不是我的卡組。是‘他’的卡組。”
三人一時間都沒說話了。
遊宇也好城之內也好,當然都很清楚地知道遊戲口中的“他”是誰。
時間會抹平很多東西,多數事物都會在世間的流逝中褪色、被遺忘。
但有些東西,就是永遠都不會褪色。
無論過了十年還是二十年都是如此。
片刻後,城之內探了下身,輕拍了拍遊戲的肩膀。
“我說遊戲啊,你也沒必要逼自己把他的事都忘掉吧?”城之內說。
“嗯。”遊戲笑了笑。
這麼多年過去,他當然也早就接受阿圖姆的離開了。
“隻是,他是我的第一個朋友。”遊戲輕聲說,“在拚好那個積木之前,我從來沒有過任何朋友。
他實現了我的夢想,讓我獲得了很多很多的朋友......甚至不僅如此。他使我成為了今天這樣的人。”
其實遊宇有點想說,為啥沒朋友難道你自己心裡沒數嘛?
咱們先把卡組裡紅坑全踢了再說話行不?
遊宇覺得把那句描述殺手的經典台詞安到遊戲頭上也完全沒毛病:
“我,是一名決鬥者。
莫得感情,也莫得朋友。”
可能之所以後來交到朋友,就是因為自從拚好了積木每次打牌都是王樣代打。而王樣他明人不打陰間牌,所以自然就有了朋友......
酒足飯飽,三人擦擦嘴,看著這一桌被清空的餐盤,總覺得像還少了點什麼......
“其實啊遊宇,這次我來,可能也不隻是為了吃飯而已。”
城之內率先打破沉默,嘿嘿笑了笑,拉開拉鏈從包裡摸出了決鬥盤。
“聽說你這些年實力越來越強,而我們也這麼多年沒能交過手了......”城之內嘿嘿笑了笑。
“要不......我們趁這個機會試試?”
遊宇看了眼城之內,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決鬥盤,不知為何腦海中首先浮現出的畫麵就是骰子。
他不由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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