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公，義公！”
黃蓋衝到韓當身前，用手指探向韓當鼻息，發現沒有了呼吸。
“唉，讓他小心追擊，可就是不聽，董曜是何等人……”
程普拍了拍大腿，不忍看到好友慘狀。
“彆說了，撤吧。”
黃蓋抱起韓當的屍體，將其放在戰馬上。
經過董曜接連衝殺，士卒早就心生恐懼。
前方的士卒已經開始敗逃，他們尚未把大軍集結完畢，就已經被董曜給衝散。
今日，出師不利。
彆說是孫權沒想到，就是孫策來了，也不會想到董曜敢以千餘人出城，還向他們發起衝鋒啊。
蔡陽縣城。
董恒望著東邊戰場，手心中全都是汗。
父親已經衝殺多時，到現在也沒有衝出來。
不會是陷在裡邊了吧？
他知道父親的武勇天下無敵，可對方人數擺在那裡啊。
“出來了！”
張任驚呼一聲。
眾人趕忙望去，果然見到一支人馬從亂軍中脫穎而出。
領頭之人極為熟悉，便是被全身甲胄包裹，手持大戟的董曜。
“開城門，快！”
董恒見狀，趕忙喊道。
城門緩緩打開，董曜與涼州老兵魚貫而入。
“大將軍，您……實在是辛苦了。”
文聘下了城牆迎上去。
隻見董曜身上都是血跡，直到現在還有鮮血緩緩滴落。
涼州老兵也是如此，有人長槍已經斷為兩截，甲胄破碎。
也有人胳膊，腿被砍斷，但人卻回來了。
“辛苦的不是我，是他們，今日八百人破七萬，各位定當青史留名。”
“曜，在此拜謝諸位！”
董曜翻身下馬，望向受傷的老兵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有些傷勢嚴重的，基本已經告彆了戰場。
“能與公子衝殺，傷了殘了是我們的榮幸。”
“哈哈，今日一行仿佛回到當初與老主公那般馳騁邊野。”
一些身受重傷的老兵並沒有太多沮喪，反倒是臉上掛著笑容。
昔日，他們也年輕過。
那時候的董卓年紀輕輕，與董曜一般勇猛善戰。
他們一起戍邊守國，一次次痛擊外敵。
董曜讓人給老兵們包紮傷勢，同時記住受傷者的名字。
待傷勢包紮完便送回涼州，給予他們這輩子花不完的財富。
“恒兒，學會了嗎？”
董曜摸著董恒的腦袋。
這小子整日嚷嚷著上戰場，現在卻被嚇得不輕。
也不嫌棄他渾身是血，就這麼抱著。
“學會了。”
“學會就好，麵對敵人不必膽怯，尤其是孫權。”
“好。”
董恒點點頭，將董曜的話牢記心中。
以後有機會與孫權交手，他也試試效果如何。
孫權大營。
一路逃回大帳中，孫權心情尚未平複，便收到了韓當戰死的噩耗。
沒想到他初次接手兵權，便受到如此挫敗。
損兵折將不說，丟人可就丟大了。
他兄長於江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哪有這種敗績？
所以，進攻敵人有什麼好的，還是坐鎮後方，借助長江之險防守的好。
“這消息我們要不要告訴主公？”
黃蓋等人十分糾結。
七萬被千餘人來回衝殺，傳到江夏後，孫策一旦得知不得氣死？
可即使不告訴，這麼大的消息，也遲早傳入孫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