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數輛車疾速逼近。
無數黑色槍口探出車窗,對準他們。
後視鏡砰地一聲被子彈擊碎。
太子爺為了抓她齊知夏,真是下了好大的血本!
齊知夏說:“今天想全身而退好像有點難度。”
薑裡不屑的笑了一下,“慌什麼,你爹強的可怕。”
齊知夏:“……”
大佬利落換擋,漫不經心地開口:“附近所有的燈全熄了。”
齊知夏還沒意識到她在跟誰說話,看見她單手控製著方向盤,同時從車座下翻出槍。
車猛地提速拐彎,車頭仰衝上新曲高架橋。
秦山死盯著大G的車尾燈。
正要上橋。
下一秒,橋上的路燈,周圍寫字樓,所有的燈光一瞬全部關掉。
周遭霎時陷入漆黑。
“什麼情況?”秦林臉色微沉,眼睛還沒適應視野突然變暗。
前方輪胎摩擦地麵的尖銳刺耳聲響徹夜空。
突然,一道刺目的亮光穿過擋風玻璃,打在他臉上。
那一瞬間,仿佛失明。
駕駛座上,秦山突然瞳孔緊縮,迅速一打方向盤,車身又急又猛的大閃避。
副駕駛的秦林和後麵的下屬差點被甩出去,穩住身體的同時,聽見十道槍響,伴隨著幾輛車巨大的撞擊聲。
車停下的同時。
秦林側頭,就看到除了秦山駕駛的這輛車,其他車在高架橋口的拐彎處,混亂的撞成一團。
每輛車都有一個輪胎被子彈打爆。
十槍,槍槍精準命中。
而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環境明暗交替,眼睛適應的兩三秒之間。
車內沒有一個人說話。
秦山望著前方高架橋坡上馬路中央,那輛車頭朝著他們的黑色大G。
遠光燈的光線刺得他微微眯起眼。
而在刺眼的燈光關閉時。
秦山看見,從駕駛座車窗探出大半個身子的女人,戴著黑色口罩,一手抓著車頂,一手握著一把相當專業的HK416卡賓槍。
黑色緊身衣包裹著惹眼的身材,勁瘦利落。
微卷的長發被風雨吹打的淩亂,迷離黑夜之中,一身妖氣。
姿勢囂張又神秘。
突然,槍口抬起。
坐在前麵的秦山和秦林正要彎腰躲避,兩道槍響,伴隨著什麼被打爆的巨大聲響,車身狠狠震了下。
秦山微微瞪大眼,就看到表盤提醒,車前燈全部被子彈擊毀。
他猛地起身。
女人早已坐回了駕駛座,車窗內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豎著大拇指的動作,緩緩轉動朝下。
相當侮辱的一個手勢。
秦山:“……”
為什麼這個侮辱的動作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黑色大G車燈啪地熄滅,一群人眼睜睜看著車迅速一個掉頭,疾速衝上高架橋,消失在夜色裡。
秦山立即就要發動車子追,穿過新曲高架,猛地刹停。
周遭沒有一絲燈光,連路都分辨不清。
耳機裡傳來下屬緊繃的聲音:“山哥,有人黑了城市照明係統,目前無法恢複。”
一群人這才意識到為什麼那女人不傷人,隻打爆了車燈。
“車目前在什麼位置?”秦山問。
下屬沉默了一秒,才硬著頭皮稟報:“北城天網所有交通監控已經全部被替換,查不到那輛大G的蹤跡了……”
秦山:“……”
很好。
一個問題都解決不了。
全等著死吧。
……
華庭郡。
薑裡和齊知夏早已在半路換了一身衣服,臉上易容的東西也全都處理乾淨了。
兩人走進電梯。
齊知夏問:“你說太子爺到底想乾嘛,他搞那麼大陣仗抓我,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嚴重隱疾?”
薑裡在孤兒院看見秦山和秦林,才知道一直在針對藥王穀的勢力,是秦夜驍。
但隱疾……
齊知夏認真複盤。
她師父門下十三個弟子。
除了她,不管男女,全是醫術上的巨人,身手上的矮子。
薑裡曾經有一次失手,輕輕一拳把皇甫令打的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可見藥王穀滿門弱雞。
她自己也就是碰巧跟著薑裡在武道聯盟混了幾個月,再加上對人體經脈的熟知,才有那麼點自保能力。
對付他們這群弱雞,秦夜驍都能下這狠手抓捕,隻能是相當棘手的事了。
“靠,不會是太子爺硬不起來吧?”齊知夏突然開口。
薑裡側頭,對上她的眼睛:“……”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齊知夏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男人嘛,就那麼點事。”
電梯在28樓停下。
薑裡拍了下她的肩膀:“滿腦子搞黃的你,怎麼敢靠近滿腦子搞錢的我,自己去找酒店住吧,拜拜。”
說完走了出去。
齊知夏嘴角抽了抽,大步跟上她,“搞錢不如搞太子爺,殺夫正道!繼承遺產!救你姐妹於水火!一箭三雕啊裡爺!”
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