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淩聞言笑了,他說道:“之前你可說的連續打折十日,這還未打完折,便要提價到五百文,豈不是失信於人?”
“至於限量購買,那吳家人丁不少,每天來一波,你又怎麼可能全都記得住?”
“呃!這個……”黃文生一時無言以對。
劉淩見他沒了注意,才緩緩開口道:“這樣,按你說的,將價格提到六百文一匹布。”
“您不是說這樣會失信於人嗎?”黃文生問道。
“先提再降,你貼出告示,說布匹漲到六百文一匹,並且每人限量購買不超過十尺。”
“買完之後,等做成了衣服穿在身上後,可以回店鋪之中,店鋪便按著每匹布返還二百八十文。”
“具體零售的價格多少,返還多少你自己算,反正要比之前的三百五十文還要便宜。”
聽到劉淩的布置,黃文生立刻喜形於色:“嘿這個辦法好,咱們這是明升暗降,即能抬高價格又不會失信於人,甚至還能讓百姓們以更低的價格進行購買。”
“至於吳祥,他總不能買了布,再做成衣服,去領咱們這賞錢吧!”
劉淩並沒有笑,他接著說道:“怎麼不能?咱們這些布,就是做成衣服再拿去售賣,他也有得賺。”
“啊!那咱們……”黃文生一臉懵。
劉淩勾嘴一笑,然後將嘴湊到了黃文生耳邊一番低語。
後者聽後立刻恍然:“好好好,我這就去辦!”
說罷,他急忙離去。
打發走了黃文生,劉淩又看向劉茂道:“是不是吳祥派人來打探咱們織布坊的消息了!”
劉茂一聽,頓時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劉淩冷冷的說道:“哼,咱們這小作坊,一天能產出十幾匹布來,任誰也會發現不對勁,他這算是反應遲鈍的了!”
“是誰被買通了?不會是劉廣五一家吧!”
這次劉茂沒驚訝,而是直接點了點頭,畢竟,他能猜出來吳祥的動作,自然也能猜出來村裡的情況。
“那情況怎麼樣?沒走漏消息吧!”說這話的時候,劉淩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為紡織機的製作方式,一旦走漏出去,那他對吳家生產速度和生產成本的優勢便會蕩然無存,到時候就麻煩了。
劉茂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小子隻是讓他媳婦去幾個工人家打聽去了。”
“所有人都沒告訴他,不過我覺得這小子不會就此罷休,據說吳祥可是下了五十兩銀子的賞銀,讓他打聽消息的。”
略微沉思了一會之後,劉淩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他喃喃道:“之前還想著如何才能將吳家一棍子徹底打死,現在看來有招了!”
隨後,劉淩便對劉茂一番耳語。
後者聽後有些遲疑:“嘶,這能行嗎?”
劉淩展顏一笑:“有棗沒棗打一杆唄,反正咱們也不吃虧!”
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之後,劉茂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既然招娣沒事,那我也回去吧,反正我在這也幫不上忙!”
劉淩點了點頭道:“嗯,我也不留您,慢走!”
就這樣,劉茂也轉身離去。
送走了所有人,劉淩長出了一口氣後,便又急忙回到了內堂之中。
此時,吳招娣已經被搬到了床上,喜來樂正搭著她的脈仔細探查。
略微沉吟片刻之後,喜來樂突然笑了。
“哎呀,姑娘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啊!”幾人臉上滿是不解。
隨後喜來樂又解釋道:“之前,我給你瞧病的時候,你顱內的血包隻有拇指大小,而且深入其中,外層有腦筋包裹,我幾乎無法下針,所以我也不敢擅動,隻得小心調養你這身體。”
“可前幾日,你因為情緒激動,腦中血管崩裂,血包擴大,將原本包裹著的腦筋全都給撐開了。”
“如此,我才敢下針將其刺破,你說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
聽到這話,眾人全都笑了出來。
隨後,喜來樂又說道:“好了,現在你頭腦內的淤血已經去除乾淨,再休息一會,穩定穩定,便能回家了。”
一聽能夠回家,吳招娣笑的更加燦爛。
劉淩又有些不放心的詢問今後是否再服用一些藥物,喜來樂思索了一下,然後道:“吃也可,不吃也可,是藥三分毒,昨日的藥浴已經算是過量用藥了,再多用有害無益。
“而且,我看她身子骨挺好的,今後隻要將養個一年半載的便能痊愈。”
“記住,一年之內不可生育,不然不管是對胎兒,還是對大人都有危險!”
聽到這話,劉淩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