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高目光微垂,對著蕭遠拱手說道:“回稟陛下,此人政績斐然,為人剛直,日後稍加曆練,必將是陛下的肱股之臣!”
聽到嚴高的回答,蕭遠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嗯,既然嚴愛卿也如此看重,那便好好安排曆練吧!”
“是陛下!”嚴高用蒼老的聲音答應了下來,此時他臉上雖不動聲色,但心中卻已經泛起了漣漪。
這個楊繼盛是於廷益學生的事情,蕭遠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這一點,還故意讓自己委以重任,很明顯是在削弱自己的權利。
想到臨行前嚴慶為自己分析的局勢,嚴高心中又多了幾分憂慮。
陛下啊陛下,老臣伺候了你這麼多年,為你毫無廉恥壞事做儘,難道也要落個飛鳥儘良弓藏的下場嗎?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太監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繞著帳篷的邊緣,小步走到了呂方旁邊,然後呈上了一封書信。
看著信上的三枚紅點,以及信上的名字,呂方那滿是皺紋的額頭都開始抖動。
一旁的蕭遠瞥了他一眼道:“哪裡來的消息?”
呂方聞言趕忙道:“是魯州!”
“魯州?什麼事?”蕭遠也同樣皺起了眉頭。
呂方不敢怠慢,當場將書信拆開,僅看了一眼,他便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看到這一幕,不止蕭遠感到意外,就連嚴高也是一驚。
呂方伺候蕭遠的時間比自己還長,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能讓他如此驚慌失措的事情,必定不是小事!
還未等蕭遠發問,呂方便趕忙將信件遞到了他的麵前,然後雙膝一彎,直接跪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