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才把對方眼睛炸瞎,劉淩若是去了,保不齊對麵下點無色無味的毒之類的,就直接交代了,所以劉淩十分堅定的說道:“天色已晚,實在不方便,嚴大人若想敘舊,還是改日吧!”
劉淩的回答在嚴慶的預料之中,他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劉大人不給麵子,那我便打擾了,不過我帶了些禮品過來,還請劉大人收下。”
嚴慶揮了揮手,旁邊便有數名仆人拿著包裝精美的禮盒走了出來。
劉淩見狀連演都不想演了,直接說道:“嚴大人,這些禮物您還是自己收著吧,等哪天落魄了,還能換些銀兩賣錢!”
“告辭!”
說罷,劉淩大步向前和嚴慶擦身而過。
這時,嚴慶也沒了和劉淩虛偽客套的意思,他朗聲說道:“劉淩,不要以為你有三殿下庇佑便可高枕無憂,我告訴你,如今三殿下自顧不暇,你就是有些什麼事,他也未必保得住你!”
此話一出,劉淩頓時止住了腳步。
他回頭看向嚴慶問道:“嚴大人這是何意?”
嚴慶冷笑一聲道:“嗬,前段時間三殿下去晉州清查礦工造反一案,他還未搞清楚是什麼情況,便將晉州巡撫的腦袋砍了,之後更是引得晉州大亂,各地軍營都有暴動的跡象,若非我父親嚴閣老一一寫信安撫,三殿下能不能安全回京還不一定呢!”
“如今他正在宮中幽閉,任何人不得見他,這件事你怕是還不知道吧!”
劉淩絲毫不懷疑嚴慶這話的真實性,因為殺巡撫這種事,蕭元壽確實敢乾,而憑借他的能力,在冒然乾掉巡撫之後,還真未必能鎮得住場子。
而晉州又是抵禦大魏和蒙古的要害之地,一旦出現混亂,大周直接失去半壁江山也不無可能。
若這麼說的話,蕭元壽還真是闖下了滔天禍事。
再看嚴慶,眉眼之間滿是得意之色,似乎在顯擺自己老爹將這件事擺平。
然而,這種顯擺在劉淩眼中無異於是在找死。
不管怎麼說,蕭元壽都是皇子,隻要他不造反,蕭帝不可能對他怎麼樣?
而嚴高就不同了,他是首輔算是外人,僅憑寫信便能擺平晉州的軍營之亂,若他再寫封信,讓晉州各總兵舉兵造反,或者直接和大魏、蒙古合作,反攻大周,那蕭帝怕是睡覺都難安穩了。
想到這,劉淩便斷定,這對在大周隻手遮天的父子,活不了多久了。
他勾嘴一笑,說道:“三殿下犯了錯誤,自有陛下懲戒,與我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