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曆史上任何一段黑暗苦難的時期一樣,人們總是會想方設法、竭儘全力的生存下去。
也許有人會崩潰,有人會放棄。
但是關於“生存”這件事,人族群體的整體氣質,絕對不是認命與屈服。
“我幫你拿著呀?”常瑩一手拎著大斧,另一隻手從陸燃懷裡拿過布包,“省著他們誤會。”
“行吧。”陸燃看了看車站建築上方的大鐘表,“吃早飯了嗎?那邊有個大堡王。”
聞言,常瑩眼睛亮晶晶的:“你請我呀?”
陸燃也笑了。
這大妞兒,還真是沒心沒肺的。
好像對人們“逃離雨巷城”的一幕,沒太大感覺?
陸燃心中是這樣想的,也沒有避諱,直接問了出來。
“嘿嘿~”常瑩笑嘻嘻的,“走就走唄,都是為了活著嘛。”
“是這個道理。”陸燃點了點頭,心中頗為認同,“走,我請你吃漢堡去。”
“好耶~!”
常瑩更加開心了,與這座車站的氛圍格格不入。
陸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有些人是用力過猛,強顏歡笑,逼迫自己樂觀開朗,用以麵對這危險壓抑的世界。
而有些人,則是天性使然。
陸燃認為,常瑩是後者。
跟這樣的家夥一起執行任務,應該會很愉快吧。
二人胡吃海塞了一頓,期間,鄧玉堂和田恬也接到信息、加入了進來。
直至八點半,四人組才踏上通往東北地區的列車。
在遼東省錦川市那邊,存有一座黑燈籠魔窟。
這也是陸燃能找到的,距離雨巷城最近的一座了,車程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還能接受。
“你坐哪邊?”車廂內,常瑩將一排座椅轉了個方向,低頭看向田恬。
“哪,哪都行。”田恬小聲道。
“那你坐裡麵吧,靠窗。”常瑩一手落在田恬的肩膀上,將她推到裡座。
“哦。”
“小小一隻,被人抱走了可怎麼辦?”常瑩小聲嘀咕著,一屁股坐在靠過道的座位上。
田恬:“.”
陸燃看向常瑩,道:“你動作溫柔點。”
“知道啦!”常瑩倒是很聽陸燃的話,她稍稍歪身,湊向田恬,“對不起哦。”
“陸燃。”田恬同樣歪著身子躲閃,緊緊靠著車窗。
陸燃好笑的看著這一幕,用眼神製止著常瑩,問到:“怎麼了?”
“如憶姐姐跟你聯係過麼?”田恬小聲問道。
“沒。”陸燃搖了搖頭,“她在閉關修行吧,或是在魔窟中曆練?”
“哦。”田恬低下了頭。
常瑩又湊了過去,笑盈盈的:“不怕,薑班長不在,我保護你!”
“對,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陸燃當即開口,“鄧少衝在前麵就可以了。
你以後跟田恬一起,居中策應。”
“啊”常瑩一臉的不開心,“可是我的大斧很饑渴的。”
陸燃:???
鄧玉堂也聽愣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田恬悄悄抬起頭,偷偷看了常瑩一眼。
說真的,跟常瑩待在一起,田恬的壓力真的很大。
甚至會有些壓迫感。
早在高一入學那陣,田恬對常瑩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她總覺得這位皮膚黑黑的、身材高大的少女,像是一個女野人。
雖然嗯,常瑩笑起來也很甜。
但不笑的時候,真的挺“野”的。
田恬一直有種錯覺,認為常瑩隨時會將她捉起來、抓回部落裡,生吞活剝了
“你們靈簽信徒很適合居中,就這麼定了。”陸燃直接道。
“好霸道哦。”常瑩癟著嘴看向田恬,嘀嘀咕咕著,“他一直這樣嘛?”
田恬抿著嘴唇,沒吭聲。
陸燃又道:“田恬。”
“哎?”田恬立即抬頭。
陸燃:“你當指揮,怎麼樣?”
“我?”田恬有些驚訝,“我我行麼?”
陸燃笑了笑:“你天天跟著你如憶姐,耳濡目染也學會了。”
鄧玉堂點了點頭,給出一份鼓勵:“隻要聲音大點就行。”
田恬:“我”
“放心吧,田恬聲音可大了!”陸燃笑嗬嗬的說道,“陰花旦現身那晚,田恬給我彈了個語音,好家夥~
喊得我耳膜生疼!”
田恬小臉蛋“唰”的一下就紅了,直接紅到了耳朵。
“唉?”常瑩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她好奇的伸出手指,輕輕捏了捏田恬的小耳垂。
陸燃一把拍掉了常瑩作祟的手,看向田恬:“我得在外麵打野。
鄧少又是衝殺在前,沒辦法縱覽全局。
所以,指揮的人選,就隻剩下你和常瑩了。”
鄧玉堂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你也不想這支小隊,被常瑩指揮吧?”
“哎?你這人!”常瑩頓時不樂意了,眉毛一豎,“我指揮怎麼啦?”
陸燃麵色古怪,看向鄧玉堂:“你彆說,她指揮的話,說不定還真合你胃口?”
鄧玉堂:“啊?”
陸燃聳了聳肩膀:“衝啊!殺呀!”
鄧玉堂:“.”
“噗嗤~”田恬忍俊不禁,又急忙一手捂住了小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