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是被餓醒的。
當他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已是下午兩點了。
“呃。”陸燃揉了揉腦袋,感覺還是有些困倦。
陸燃睡得很晚,自午夜驚醒後,他一直在實驗黑燈邪法。
尤其是,他還給小狸花編織了一場美夢。
貓姐是舒坦了,享受得很,陸燃卻是精神疲憊,累得不輕。
“喵~”懷中,小狸花慵懶的趴伏著,毛茸茸的尾巴一掃一掃的。
“陸隊!”女光頭笑盈盈的,對著陸燃不斷擺手。
“嗯?”
鄧玉堂喝了一大口橙汁,直接道:“日子還早,我們還去魔窟曆練嗎?”
一陣秋風吹過,又掉落了幾片。
田恬:“好~(▽*)”
鄧玉堂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我也錯了。”
陸燃不好意思的說道:“魔窟是我選的,你們都是陪我去的,結果”
陸燃麵色古怪:“手機裡叫我燃寶,當麵就改叫陸隊了?”
隻有一個人的比武,不戰自勝!
說好了是出來放鬆,結果變成檢討大會了。
燃:“出去放鬆放鬆?”
拿獎拿分到手軟,美滋滋呀~”
“那個斯阿姨去我家了。”鄧玉堂坐在了木椅上。
難得田恬如此勇敢,表達出了自己的意願。
木門開啟,門上銅鈴搖晃,聲響清脆。
“我就要晉級溪境·三段了。”田恬小聲道,“我想在神塑前修煉。”
“我也是誒,感覺就快晉級了。”常瑩附和道。
“來點吃的,一天沒吃飯了。”陸燃隨口應著,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
陸燃卻是笑了:“那你倒是戴個帽子啊!”
可惜沒人回應,小群也就此冷了下來。
“好吧,那我也在家裡專心修行吧。”鄧玉堂並未強求。
燃:“3點鐘,河西,雪巷小屋。”
一場意外,讓他回到了家,也見到了這有些熟悉的場景。
在戰場上,這位紅巾信徒的表現可圈可點,令行禁止,在分內之事上,一點兒都沒拉胯。
陸燃點開群聊,見到了十多分鐘前,常瑩發的最後一條信息:
“在家待著好悶啊,我們出去玩啊?”
這個冷飲店很有特色,看似是個木屋。
“小氣鬼。”常瑩小聲嘀咕著,推著陸燃向店門走去,“走走走。”
而如何更好的生存下去,才是人們的第一要務。
自從成為信徒後,陸燃難得有機會穿休閒裝。
田恬這樣選擇,也能理解,畢竟她隻是個十七歲的學生,想要緩一緩心神,無可厚非。
真·連吃帶拿!
常瑩好奇的打量著陸燃:“你這圍巾好好看呀,手織的嘛?”
昨天,那位阿姨將幾人一一送回家,又是一陣感謝後,才駕車離去的。
田恬:“要去吃冷飲嘛?”
還挺暖和的。
就在昨天,眾人剛剛經曆了生死,見到了恐怖的邪巢。
看著小家夥的可愛模樣,陸燃忍不住又親了親它的小腦袋。
換做旁人,彆說幾天幾夜緩不過來,可能終生都會被陰影籠罩。
燃:“我請。”
“陸燃呢?”常瑩看向陸燃。
陸燃笑著放下手機,起身直奔衛浴間,洗漱沐浴。
小區內的一株株梧桐樹上,還掛著些許或橘紅、或枯黃的葉片。
在這狗屁世界裡,心中多一份惦念,也能多點盼頭。
常瑩:“我們去吃冷飲怎麼樣?”
常瑩頓時來了興致,看向鄧玉堂:“阿姨帶著什麼禮品呀?”
陸燃想了想,手指敲擊屏幕。
單間外傳來了常瑩的聲音:“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這個”
常瑩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也對,說不定下學期開學日,咱們學校就陸燃一個河境。
果然,人們的感受與反應大抵相同。
一會兒田恬見到伱,還不得被嚇哭啊?
常瑩撇著嘴:“頭發被一塊焦一塊糊的,看著心煩,索性全剃了。”
我是隊伍的指揮,我該負最大責任。”
陸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好久沒見到這個稱呼了。
兩點五十,雪巷小屋。
雨巷城很小,哪有什麼能玩的地方?
“兩位吃點什麼?”女店員從吧台後起身,好奇的打量著陸燃。
陸燃搖了搖頭:“我才晉級三段十來天,還得一陣呢。”
陸燃:???
常瑩笑盈盈的攬住陸燃的肩膀:“謝謝燃寶.咳,謝謝陸隊請我吃冷飲,還送我帽子。”
畢竟他也快晉級了,溪境·三段神法,對他的吸引力也很大。
燃寶?
鄧玉堂:“要是真遇到馬天川,陸兄可得好好給他上一課啊哈哈!
之所以需求河境,是因為在這一境界內,信徒們可以拚湊水流鎧甲。
常瑩:“乾嘛又說我,我可哭了啊!”
所謂成長,難免要經曆些風雨,受些教訓。
陸燃看著屏幕上的文字,表情頗為精彩。
清脆的聲響,像是一道分隔符。
田恬的聲音越來越小,頭越來越低:“我擅作主張,帶小隊落入險境。
這一刻,紅巾信徒的特性,在鄧玉堂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陸燃:“.”
這小身板,行不行啊?
“3到4位。”陸燃左右看了看,直接去了一個隔間。